“嗯”關應鈞知道簡若沉身上一定有鬼。
越是相處,越想不明白。
越是打探,越讓人困惑。
關應鈞笑了聲“那你送。我住得離你不遠,就在麗錦國際花園2別。”
“你跟我住一個地方”
簡若沉攔了輛車。
紅色的小出租停在面前時,關應鈞甚至還能步履平穩地給簡若沉拉開車門,“請吧,簡顧問。”
簡若沉一鉆進去,立刻聞見出租車里有一股黏膩復雜的香臭味。
他被熏得頭暈,關應鈞要是聞見狗鼻子不會被熏壞吧
簡若沉小聲道“師傅,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事,不想打車了。”
后視鏡里傳來一瞥,駕駛座的人結結巴巴問“您、您是嫌棄我、臭臭嗎”
關應鈞聽不到里面的動靜,動作利落地矮身往里坐,尾椎剛沾到坐墊,立刻連打三個噴嚏。
簡若沉
他對司機解釋“我朋友鼻子有點敏感,他一聞到香水味就會這樣。不是您的問題。”
司機沉默著,沒有說話。
關應鈞蹙眉吸了一下車里的空氣,忽然回頭往后備箱看了一眼。
車里沒開燈,暗極了,簡若沉看不清關應鈞的表情,只好湊過去問“要換車嗎”
“不換了。”關應鈞啞著嗓子咳了幾聲,對司機道,“去西九龍百靈煙廠。”
簡若沉一愣。
不回家了
哪個警局的好督查住煙廠里啊
關應鈞用大腿撞了一下簡若沉的,小聲道“家里煙抽完了,順便去買點。”
他垂手捉住簡若沉放在座椅上的手,翻開,在他掌心寫了兩個字。
同時唇瓣一張,聲音輕得發飄,“讓我買點”
簡若沉有點毛骨悚然。
那兩個字是。
尸體。
他抬眸掃了一眼后視鏡,對上一雙陰森暗沉的眼睛。
這司機似乎是個單眼瞎子,左邊半邊眼睛幾乎全是眼白,眼皮不自然地耷拉著,遮住了眼珠中間泛青的瞳孔。
簡若沉被嚇了一跳,猛地拍了身邊的人一下。
關應鈞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簡若沉連忙找補道“抽抽煙天天就知道抽”
他惡狠狠說“師傅,先去煙廠。”
暗紅色的出租緩緩啟動,發動機發出有節奏地悶響。森冷的視線通過后視鏡,繞著簡若沉轉。
司機前傾身體打開車載廣播。
里面滋滋啦啦傳出一些電流聲,很快響起記者嘈雜尖銳的發問“江鳴山先生,聽說簡若沉逼迫您在江含煜和陸塹的訂婚宴上,承認他不是您的親身兒子,是嗎”
江鳴山桀桀笑了兩聲“是啊。”
記者“您認為他為什么會這么做”
“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將遺囑立好吧。所以他才會聯合警局,將莫須有的罪名壓在我身上,給我施壓。”江鳴山說著,又深情款款似的,“我很喜歡這種心狠手辣的孩子。”
“他從上學起就是第一,無論做什么都很好,以前對我很孝順,我討厭那種孝順。可他這次做得讓我很滿意。”
“如果我被無罪釋放,那么出來后會將所有財產的繼承權移交給簡若沉。”
“他才是我的驕傲。”江鳴山的聲音很輕,為了一線生機按捺住所有癲狂,“若沉,等爸爸回來。”
他想用整個江家做籌碼,和簡若沉換自己的生命
滋滋的電流聲空白一瞬,很快換了頻道,接上了一段鄧麗君的歌。
悠揚飄忽的女聲充斥在毫無燈光的出租車里。
她悠然唱道“我知道你的話兒,都是在騙我,你狠心拋棄我,也不管我死活,誰愛我,誰愛我,誰來愛我”
車載電臺卡帶了似的,滋滋停在了最后一句上,不停的,反反復復地唱。
簡若沉脊背竄上涼意。
這個司機認識他
故意把出租車停在他和關應鈞明前,又將江鳴山走投無路時說的話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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