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塹多愛面子一個人
他會不會被滅口
調酒師感覺自己死到臨頭了。
他剛剛還覺得簡若沉是只漏勺,問什么說什么,可以從他嘴里打聽一點消息。現在他恨不得把漏勺的孔給堵上。
調酒師語速極快地開口,“那些傳言只是19號卡座來的客人隨便說的,他們也不是我們這里的常客,里面還有一個外國人,我覺得他們就是隨口傳一傳風云八卦。”
他求救地看向關應鈞,“大家都是無心的,您看您今天除了來查這件事,要不要做點小生意”
讓他拉一單吧
陸老板有了進賬,或許就不會怪罪他了。
關應鈞“你這臺里賣什么氯胺酮、ghb、三唑侖、開心水和奶茶是不是都有還有別的新鮮玩意嗎”
調酒師以為他要幫自己一把,連連點頭,“這些都有,我們不做新鮮貨。您進貨還是”
關應鈞玩味笑了聲“過來玩,開什么單開間房吧。”
吧臺這邊查完了,謠言從哪兒來也有了頭緒,現在該去查查包間和后廚。
簡若沉掏出金卡,“幫我們開個好點的。”
調酒師欲哭無淚,哆哆嗦嗦刷卡結賬,才把房卡遞給關應鈞,就聽到陸塹在耳機里道“穩住他們,別讓他們上樓。”
調酒師
真是月薪一千八,拿命往里搭。
房卡都給出去了才說您看這黑衣男像好說話的人嗎
他唯唯諾諾“東西已經給出去了。”
陸塹有點煩躁,“你被套話了。”
真是蠢貨
竟然把吧臺里的貨種都說了攔都來不及
陸塹拍了一下欄桿,“通知所有人收拾東西,隨時做好撤離準備”
他把雪茄放到架子上,起身往樓下走。
簡若沉帶來的人不對勁,雖然氣質上像同行,但有說不出的違和感。
陸家能在香江活到現在,靠的可不只是運氣。
陸塹一動,關應鈞立刻垂頭道,“陸塹下樓了,應該是沖我們來的。”
簡若沉側頭,避開吹進耳蝸的熱氣,抬眸掃過去一眼。
二樓的樓梯到吧臺不遠,下樓后再過一條走廊就能到。走廊旁邊就是舞池,里面都是在搖頭晃腦,瘋狂蹦迪的人。
如果陸塹把他們盯住,接下來就沒辦法去查后廚了,必須徹底絆住陸塹的腳步才行。
但這里地形開闊簡單,太難發揮。
關應鈞有些惋惜。
這個酒吧不點餐,只果盤,果盤這種東西在吧臺切一切就算了,哪里需要在寸土寸金的西九龍弄那么大的廚房
里面肯定有鬼。
他小聲道“這里地形太開闊,很難避開陸塹。先上樓看包廂和洗手間,后廚下次再來。”
雖然線索很可能會被轉移,但安全要緊。
簡若沉眨眨眼“我有辦法避開陸塹。”
他放開關應鈞的手腕,獨自往臺上一邁。
舞臺被架高,人一走上去,立刻比所有人都高出一頭。他站在人群里,天然帶著聚光燈效應,一下子吸引了全場大半的目光。
有人吹了個婉轉的口哨。
簡若沉笑著從褲兜里掏出一打千元面額的港幣現金,將食指和拇指捏起,抿進唇瓣打出一個響亮的呼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