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陸塹性格謹慎,今天過后必定會換中轉站,不再將1892視為最重要的交易地點。
趁他們還沒有將貨品全部轉移的時候叫來cib。
cib就算不能截斷這批貨,也能抓一批吸du的回去。
絕不會空手而歸。
關應鈞拿出手機,找到通訊錄中半年沒打過的電話,撥出去,“計督察,是我”
簡若沉側過去,豎著耳朵偷聽。
關應鈞垂眸看了一眼,由著他了,“嗯還不錯。我們這邊也在跟陸塹,現在查到西九龍酒吧一條街這邊的1892酒吧,這里是陸塹販毒的中轉站,香江西九龍的毒品基本都從這里走。”
“陸塹手下的馬仔買完,再層層加碼分銷。今晚過后陸塹恐怕要換地方了,你帶人來查,要快,半小時之內。”
“嗯”關應鈞笑了一下,“事成之后業績分點過來就行。”
電話那邊的人笑著罵了一句。
關應鈞沒理,掛斷電話后動作利落地刷卡開門。
電子門鎖發出“滋”一聲解鎖。
簡若沉抬眼,還未掃視完內部陳設,就和坐在座位中央的男人對上視線。
是陸塹。
他不是去后廚了嗎
怎么會先一步等在這里
簡若沉心思電轉,抬手勾住關應鈞的手臂,整個人幾乎要掛在上面,嫌棄地嘖道“你來干嘛”
“來看看你。”
陸塹雙手交握擱置于腿根,左腿微微抬起,膝窩搭在右腿的膝蓋上。
蹺著二郎腿的姿勢,讓他露出一截包裹在黑色皮鞋絲襪里的腳踝。
簡若沉在心里呵了一聲。
真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這陸塹和江含煜一樣,每一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充滿了心機心機男
“看我做什么”簡若沉幾乎要把頭塞進關應鈞的肩窩。
陸塹不笑了,覺得這一幕格外礙眼。
他不信一個人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這個人獨自喜歡了他年多,那種黏膩的愛火燃燒了簡若沉整個青春期,現在說不愛就不愛了
或許是欲擒故縱。
陸塹煩躁地蹙起眉,“你到底在搞什么怎么找到這里的”
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視線劃過簡若沉通紅的臉,被汗水浸透的面頰在燈光下亮晶晶的,瑩潤極了。
頭發潮濕著,一縷縷聚在一起,脖子上有個紅腫的印子。
毛衣也被那個男人挎在臂彎里,那襯衫被解開幾顆扣子。
兩人像是剛剛才酣暢淋漓地大戰過一場。
陸塹緊咬著后槽牙,譏諷道“你不是不當別人的床伴嗎”
簡若沉覺得陸塹有點莫名其妙。
他張口就來,“我只是不想和cheaan糾纏,你不會以為誰都一樣吧”
關應鈞垂頭看他,瞳孔震顫,腦袋上的漁夫帽都歪了點。
簡若沉膽子真的大,敢指著毒頭的鼻子罵賤男人的做警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
但或許就是因為這份肆意妄為,才讓陸塹沒有懷疑他的意圖。
這應該是簡若沉拿捏好的分寸。
陸塹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壓下火氣。
他不能在同行面前落了下城,揚起一個笑,“兄弟,西九龍是我的地盤,搶生意,不好吧”
關應鈞抬眸看了他一眼。
一雙銳利的眸子在帽檐下掃過來,陸塹渾身一凜。
這雙眼睛有點熟悉,但眼型沒什么辨識度,又沒有五官,叫人難以分辨真身。
是大嶼山那邊的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