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劉家好像已經金盆洗手了。
到底是誰
陸塹點了根煙,將濾嘴咬在嘴里,“兄弟,我們談生意也要有點誠意是不是咱們不能總遮著臉。”
關應鈞漫步走到陸塹側面的沙發上坐下。
這是個單人沙發,他叉開腿,簡若沉立刻意會了,側身坐過去。
陸塹臉都扭曲一瞬。
這算什么
在他面前就是貞潔烈子,在這個男人面前就乖乖巧巧小意溫柔了,軟得找不到骨頭,哪里有以前那木頭的樣子。
如果以前的簡若沉是這樣
陸塹不自禁將現在的簡若沉和江含煜對比起來。
這兩個人總是被放在天平上。
以往贏的總是江含煜。
但這一次陸塹驚訝地發現,被精心養著的簡若沉在公共場合落落大方,私下里卻會給足男人面子,竟然找不出缺點來了。
除了長得有點高。
可這也是相對的,簡若沉一米七幾的身高,窩在那黑衣男懷里的時候卻顯得很小。
陸塹想到了簡若沉繼承的遺產。
他不自禁算計,如果簡若沉還喜歡他,天泉都娛樂城肯定不會像現在一樣捉襟見肘。
失策了,不該派司機去殺人。
但既然簡若沉坐在這里,就說明司機沒有得手,他或許還能像以前一樣釣著簡若沉。
不過現在必須先確認黑衣男的身份。
跟他一樣都是商人還好,就怕是條子。
陸塹站起身,走到單人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兄弟,你連臉都不敢漏不會是條子吧你懷里這個,最近和條子近得密不可分啊。”
簡若沉現在就和關應鈞貼得密不可分,他剛要說話,嘴巴就被人捂住,上半身和頭都被攬進關應鈞懷里。
他懵了一瞬,就感覺面頰下的胸膛震顫。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我派去警局的臥底”關應鈞嗤道,“怎么西九龍最大的梟雄,不會警局無人吧”
簡若沉
要論做臥底,還得是關sir啊。
陸塹要是說有,那他們回去之后就可以開始排查了。
陸塹沉默半晌,“你詐我”
關應鈞笑道“交流交流。陸老板別這么拘謹,我只是聽說這個小東西腳踏十八條船,所以來查查流言,順便玩一玩,沒有別的意思。”
簡若沉看了眼腕表,距離他們報警已經過了快15分鐘。
cib就要來了。
他心臟跳得有些快,想到了在后廚正上方的洗手間。
如果能拿到飯盒
簡若沉直起身,伸手擦了一下脖頸上熱出來的汗,對著關應鈞笑道“我想去洗手間。”
少年笑起來的時候真心又好看,可能是因為學過微表情,所以笑的時候會格外注意眼睛和臉部肌肉的統一,眼睛微微彎起來,笑肌也提起。
又淺又甜。
關應鈞伸出手,極自然地幫他順了順濕漉漉的頭發,“去吧。別跑遠。”
陸塹后槽牙咬得死緊。
他腦袋里一會兒是一年前,清雋的簡若沉被他遠遠甩開的模樣。
一會兒又是簡若沉此時窩在別人懷里,軟和又甜膩的樣子。
簡若沉起身,走之前還對著陸塹瞪過去一眼。
包廂的門在身后緩緩虛掩上。
鎖扣聲一響,簡若沉立刻快速跑到一樓,把掛在存取處的羽絨服拿出來披著,然后又回到二樓。
他之前來看的時候算過了,這個窗戶在后廚大門的正后方,和后廚的門背道而馳。
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