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紙片被放在茶幾上。
李長玉都不用去拿放大鏡,“這顯然不是一個人。怎么我們小沉又碰上變態殺人犯了”
他起身去拿柳橙汁,重新倒了一杯放在簡若沉面前,“喝這個。”
簡若沉“謝謝。”
他喝了一口,然后語出驚人,“李老師,這都是我寫的。”
李長玉
他轉身取出了放大鏡,對著那兩塊紙片看了又看,最后坐在沙發上懷疑自己的專業水平。
這要是一個人,那他有關筆跡鑒定的6篇sci論文要飛4篇,其中還有一篇一區,三篇二區。
他收的是學生嗎
是論文粉碎機吧
如果他從現在開始改論文,要從1993年初改到1994年。
李長玉艱難掙扎“這就是兩個人。”
他掏出一張紙一支鉛筆,“除非你現在再寫一遍。”
簡若沉端著杯子,坦言“我現在寫不出來。”
他點點紙張,“這是兩個月前的我。”
又轉而指了指剛剛寫的筆記,“這是現在的我。”
他勾唇道“我繼承母親的財產之后,覺得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人不能回到過去,筆跡自然也不行。”
李長玉恍然“筆跡確實會隨著心境和境遇的改變而變化,最短只需要20天。不過在這么短時間之內變這么徹底,還是第一次見。”
好好好。
有理有據。
論文保住了。
關應鈞一怔“所以這變化是合理的”
他微微松了一口氣。
李長玉一愣。
這口氣松的,把他給整不會了。
關應鈞到底想要個什么樣的答案
簡若沉就是簡若沉
“是合理的。”李長玉道。
關應鈞渾身一松。
簡若沉笑了聲,前傾身體,將喝空的橙汁杯放上玻璃茶幾,杯底與茶幾相撞,發出“咯噠”一聲輕響。
關應鈞腦子里還有“眼藥水”和“敬錯的禮”呢。
必須一起解決。
不能仍由關應鈞這樣無休止的弄下去。
簡若沉掃過關應鈞,直直對上李長玉的眼睛,“李老師,既然關sir說不出口,那我來說吧。”
“關應鈞覺得我與之前判若兩人,認為我不該知道心理學和微表情這些不在醫學生常識范圍內的知識。介于以上兩點,他或許在推測我是潛入西九龍的臥底。”
關應鈞沒想到他會說得這樣絕對,微微張開嘴唇,卻又不知道如何辯解。
李長玉這才明白關應鈞將字跡拿過來給他看的原因。
簡若沉“但是我在霍進則殺人案中,被采集過dna信息,當時留下的信息和一年前香江大學醫學院入學時留下的信息一致。”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難道現在有偽造dna信息的技術了”
1992年,查個dna機器都要跑3天,這都還是快的。
偽造,怎么可能
李長玉沉默半晌,“關應鈞,你跟我來”
他說著,把電視打開,對簡若沉道“dvd就在旁邊,想看電影什么自己放。我去說說他。”
李長玉帶著關應鈞走到書房。
一關上門,立刻嘆了一口氣,“你在做什么”
關應鈞垂下眸子“我在刨根究底。”
他在信任的親人面前,自我剖析道,“從公事上說,簡若沉與江家和陸家都有關系,是局中的人。如果他有問題,必然會對西九龍產生不可磨滅的影響,排除他身上的嫌疑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