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應鈞拿出證件,跟值班警察交涉了一下情況,押了警員證件,這才得以帶人進去。
透明的塑料板將一個一個槍道隔開。
靶場之內有不少前來練槍的人。
大多都是毒品調查科、刑事情報科和刑事偵緝科、有組織罪案調查科的警員。
一眼掃過去,不少都是熟面孔。
“咦”張星宗從靠門的槍道處探出頭,“關sir你帶簡顧問來打槍啊簡顧問能申請配槍了嗎”
關應鈞平靜道“能。”
張星宗“哇塞”一聲,轉頭看向簡若沉,“你才19歲就要擁有自己的配槍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時候申請到的嗎”
簡若沉配合地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什么時候”
張星宗哀嚎“我才拿到四個月啊”
周圍的警員都笑出了聲,“哎,張星宗,上頭是怕你打到自己人啊”
“天知道你持槍證發下來的時候我有多緊張”
張星宗撓頭憨笑。
組織罪案調查科的警員們還沒見過這個傳聞中的小財神,面露新奇地圍過來。
“你就是那個上洗手間門抓到連環殺人兇手的小財神”
“你坐出租車,結果發現出租車司機是連環殺人犯”
“去九龍城寨買餅吃,結果發現了城寨里的販毒馬仔據點”
簡若沉一愣。
前兩個傳言還有跡可循有理有據,這第三個是怎么回事
哦,對了。
說好要和那個賣餅老伯談生意的,回來之后事情太多,竟然給忘了。
那老伯可不能回九龍城寨,城寨里保不齊還有余孽,根本不安全
簡若沉轉頭盯著張星宗,“那個賣餅老伯在哪里”
張星宗欲言又止,“這個他被梁信悅帶回家,做了三天餅。梁信悅還給他3000塊錢呢。”
簡若沉
張星宗露出了牙痛的表情,“梁信悅說那個餅太好吃了,他想要屯一點。這幾天c組小零食就是麥芽糖餅,嘶我看著就牙疼。”
簡若沉
一時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哀悼。
跟警察住在一起,安全是安全了,但是連烙三天的餅也不知道老伯從梁信悅手里逃脫之后還愿不愿意再烙餅。
邊上關應鈞裝好了彈匣,準備好了訓練用槍后出聲道“簡若沉。”
“來了。”簡若沉聞聲回頭,小步跑過去。
張星宗一愣,“關sir喊人了”
眾人面面相覷,“喊了嗎我怎么沒聽見”
“是啊,我也沒聽見,簡顧問耳朵真好。”
“你們重案a組,現在可謂是風頭無兩,風光無限啊。”有人在人群里酸唧唧地嘆氣,“哎搞得我都想去香江大學社科院的心理學專業抓一個顧問過來了。”
張星宗一甩頭,仿佛被夸的是自己,得意道“想什么呢,犯罪心理學目前就這一株獨苗苗,幸虧我們關sir慧眼識珠,下手又快”
“哦喲喲”警察們起哄著,簇擁著往前湊湊,視線落在走進槍道內的簡若沉身上,槍也不練了,交頭接耳地聊天。
“你們這個小顧問,應該不會玩槍吧”
張星宗不知道,“可能不會”
九龍城寨他沒去。
組織罪案調查科的人堆里,有人挑眉道“關應鈞難道想給他配槍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可能只是帶著來玩一玩吧,男生嘛,誰不想摸槍”
所有警察心里不約而同冒出一個念頭顧問是文職,不會上前線戰場,不應該配槍。
如果簡若沉配槍,那以后必定要做便衣警察,跟他們就是同一賽道上的人。
他這樣年輕,又這樣又能力。升職考試的時候,他們怎么可能爭得過簡若沉呢
小財神能打差點最好,千萬別給他配槍啊
所有人不謀而合,視線死死落在簡若沉身上。
看少年帶上耳罩,姿勢標準地舉起手槍,然后扣下扳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