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還挺大。
張星宗看笑了,“陸塹比江鳴山的罪名都多,差點把我們法官閣下念斷氣。”
畢婠婠嘆道“揚眉吐氣啊,光聽他念我都渾身舒暢”
劉司正樂呵呵問,“是覺得裁判法院不得不忍氣吞聲公正評判解氣,還是覺得陸塹坐在被告席解氣”
“都有。”畢婠婠道,“雙重疊加的解氣。”
她真的很慶幸簡若沉選擇了重案組。
如果沒有簡若沉利用輿論一步步推高事件熱度,堆起西九龍總區警署的公信力。
那么民眾對陸塹犯罪的關注度根本不可能這么高。
法院更不會為了挽回口碑,被迫公開公正地審理案件。
這場庭審太多民眾在關注。
如今所有民眾都知道陸塹是個什么十惡不赦的人了。
電視屏幕里。
法官咽了咽口水。
他真是恨透了簡若沉。
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上面要求給陸塹判死刑。
他要徹底得罪陸景琛了
法官看向被告席上坐著的人,“經過裁判法院核實,所有證人證言、證據均屬實。請問被告有什么要辯解”
陸塹道“有。當庭為什么給我增加涉嫌妨害信用卡管理罪,非法經營罪,掩飾隱瞞犯罪所得及其收益罪和洗錢罪”
簡若沉微微坐直身體。
來了
這三個罪名是江含煜的
陸塹要反咬了嗎
陸塹坐在被告席,語調平穩,“請法庭再次與我核對這三樣罪責的證據。”
法官額角冒汗。
證據都在icac手里,廉政公署根本沒有遞交證據進行起訴。
他根本沒有一點證據
陸塹笑了一下,“據我所知,裁判法院只有接受起訴的權利,沒有私自調查案件的權利。”
“江含煜剛剛在外面污蔑我干涉了他的貨幣交易所,你們就把罪責安到我頭上來了誰讓你這樣做的”
反正他就這樣了。港英當他是棄子,父親沒能力保他,大哥也要他死。犯罪的又不是他一個,憑什么只有他遭罪
就算是死,他也要攪渾池水,拉一個墊背。
陸塹懶散靠在被告席位的擋板上,看著側面成排的攝像機道“江含煜,我沒碰過你的貨幣交易所。”
已經回到江亭公館。
正坐在客廳看庭審的江含煜猛然站起,失手打翻了手邊的水杯。
陸塹都要死了,為什么不能再幫他一次
電視屏幕里。
陸塹在法官震驚到失語的表情中不緊不慢地道,“我并未碰過江含煜手上的任何產業,所有決策均由他擬定后,再拿著不確定的來詢問我。”
“我沒有在里面看到過貨幣交易所的內容。”
“陸塹”江含煜驚聲尖叫一聲,抬手揮落桌面上已經翻倒的水杯。
清脆的聲音響起。水杯摔碎在地板上。
江含煜一陣眩暈。
不是這樣的,明明是陸塹接手做好決定再給他看,怎么到了陸塹嘴里,就反過來了
陸塹一直盯著屏幕,眼神陰沉,皮笑肉不笑地道“寶貝,你說過的,犯錯就要承認。”
“還記得你小時候特別愛去的地方嗎油尖旺旗申私立國際中學邊上的廢棄河堤,那個斜坡上刷著黑白的格子,你說那東西像個棋盤,你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