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這么想了一瞬,便聽見身側出現一道熟悉的腳步聲,而后邊上探出一只手,攏住幾乎要垂到池子里的頭發往后一收。
關應鈞平緩低啞的聲音響起“怎么沒扎頭發羅彬文不在家嗎”
簡若沉擰上水龍頭,隨意抹了把臉,“嗯。”
關應鈞松開微涼的發絲,蹙眉掏出手絹,擦了一下少年滴水的下顎,“滴到衣服上了。”
“沒事。”簡若沉渾不在意,“水是干凈的,一會兒就干了。”
關應鈞想到他胡亂而毫無章法的洗臉方式,勾了下唇角。
簡若沉身上有股肆意生長出的質樸氣質。
生活不拘小節,追求效率,濕巾洗臉能把頭發搓亂,用清水洗完臉之后竟然抹一把就算了,擦都不擦一下。
他把手帕折好,擦過少年的唇瓣,掠過脖頸和耳側,最后折到干凈的一面擦了一下濕潤的上半張臉。
簡若沉心里記掛著案件,沉默地站著,有點心不在焉。
少年睫毛上掛著的水珠一顫一顫,眼睛因為不舒服有些紅,好像被弄哭了似的。
關應鈞看得呼吸一滯。他脖頸發緊,喉結滾了滾,一手捏著手帕,另一只手伸出去,捧著簡若沉的側臉反復摩挲,拇指壓在少年藕色的唇瓣上,還未用力就輕輕壓下去一個印子。
好軟。
這么軟的嘴唇,卻是西九龍審問犯人時最無往不利的武器。
那么清明玲瓏的心思,卻連夸一下他都不肯。
簡若沉終于被盯得回過神。
見關應鈞低垂著眸子,嘴唇也抿著。當即明白這人還記著會議室里的事情呢。
他環視一圈,見洗手間沒人,就瞇起眼,壞心眼地伸出舌尖,撩過唇邊的拇指,“關sir連鑰匙是開哪個保險箱都知道,很厲害嘛。”
他仰著頭,自下而上觀察關應鈞的表情,“剛才在會議室,你是不是想我這么夸你”
關應鈞一怔,一瞬間燙到似的蜷縮了一下拇指,脖頸連著耳朵全紅了,只覺得被舌尖碰到的地方都不是自己的。
手帕濡濕的潮意被掌心的溫度蒸騰成水汽飄起來,叫人呼吸急促,;靈魂都要發燙了。
從前他們接吻時都閉著眼,什么都看不見。
原來原來簡若沉的舌尖艷紅,顏色比唇瓣深很多。
關應鈞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低頭想親一親這兩瓣令人又愛又恨的唇。
簡若沉后仰躲過去,抬手捂住他的嘴,輕聲道“關sir,還在做事呢,現在不行。”
關應鈞好的,是。
工作要緊。
他放下手,直直盯著簡若沉。
他真是栽了,一點辦法都沒有。
簡若沉說什么便是什么。
“眼睛怎么樣”關應鈞清了清嗓子。
“沒什么事。”簡若沉掏出眼藥水仰頭點進眼眶。
閉著眼緩了緩,覺得眼睛舒服了,心情也好了許多。
兩人轉身走出洗手間。
剛走到問詢室門口,就見張星宗從里面沖出來,“有消息了應該是真的。有出租車司機說在油尖旺旗申私立中學邊上接到一個乘客,170不到,男性,臉上有遮蔽物在江靈大飯店下了車”
簡若沉精神一振。
原來他當時的直覺真的是對的
江含煜當時就在現場
簡若沉語調急促,“江靈大飯店附近有銀行嗎門口的攝像頭有沒有拍到什么”
關應鈞道“打電話給林雅芝報告,我們先去江靈大飯店。通知附近巡警加強巡邏交通署那邊要是有消息就給我打電話”
話音剛落,關應鈞的電話鈴聲就響起來。
“喂”
陳近才大聲道“保險柜打開了,里面是牛皮紙包裝的粉末狀物體,我看了一下不是毒品,應該是藥。上面寫re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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