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關應鈞實在忍不住了,他輕輕嘶了口氣。
簡若沉立刻仰頭,狐疑道“怎么了我蹭到你傷了”
關應鈞便低頭,熟門熟路地噙住那兩瓣唇。簡若沉呆愣一瞬,隨即唇齒被撬開。
他本能地抬起手,撐住面前的東西。
完蛋了。
關應鈞第一次親人的時候根本不是這樣的。
他們第一次在老旅館天臺上接吻的時候,就輕輕碰了一下嘴巴。
輕得宛如青草被微風吹著,拂過腳踝。
現在怎么就成這樣了
狂風驟雨打下來,把腰都要壓彎了。
簡若沉攥了一把手里的衣服,感覺自己好像踩在云端上,頭暈目眩。
他拼命想張開嘴呼吸,但越是張嘴,被侵犯的領地就越多,越想吸一口氣,便越是得不到。
潰不成軍。
簡若沉眼尾都泛出淚了,實在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關應鈞胸前的肉,等人離開了,才低俯著喘了會兒氣,咬牙切齒道“你想弄死我”
關應鈞眼神幽深。
簡若沉哽了哽,從他腿上起來,手軟腳軟地撐了兩次才坐到辦公桌上去,一腳蹬在關應鈞膝蓋上。“我不是那個意思。”
關應鈞捉住那截腳踝,把掉下來的拖鞋套上去,嘴里的話有理有據,“我肩膀受傷,洗澡時間可能會長,你餓了的話,我先給你做飯。”
簡若沉
多可憐啊,整得跟他欺負人似的。
他說“我幫你。”
最后幫了整整四十分鐘。
幫到后來,他手酸撐不住,整個人砸進浴缸里,順便也洗了一遍。
一個澡洗了一個多小時。
后來關應鈞先出去了。
浴缸要是有思想,都會覺得被裝在關應鈞家里很可憐。
再這么互幫互助下去,他的手要酸得拿不動槍了。
簡若沉進廚房,看見關應鈞用左手炒菜,就把人趕出去,快速做了三個簡單的,端著出來。
兩人吃完了飯,又去書房看了會兒卷宗。
第一天休假就算是過了。
次日。
簡若沉上學前,對著光著膀子纏紗布的人道,“今天我不來了,上完課要去警署練槍。”
關應鈞擺弄紗布的手頓了頓,低低應了一聲,“正事重要。”
簡若沉便走過去,三下五除二幫他綁好新紗布,“好了。”
轉身離去的時候,手指被勾了一下,簡若沉回頭,關應鈞就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他。
簡若沉仗著自己要走了,半點沒收斂,撓了一下關應鈞的掌心,“之后見。”
他風風火火地出了門,上完課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