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開口,就被簡若沉帶著走了
這是什么樣的本事
喬覺民咽了咽口水,緊緊按著兒子的照片,眉眼微微往下壓,祈求地看著簡若,“只要能看到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就什么都說。”
簡若沉深深吸了口氣,“這期間你要是死了,我們不會”
“不不不”喬覺民打斷道。
他急的想站起來,手臂一用力,把鎖住手腕的鏈子拉得嗤嗤作響,“我絕對好好活著”
關應鈞雙眼微瞇,“如果你出爾反爾”
“我可以立字據,我按手印”喬覺民慌了,他不怕說真話,只怕妻兒遭遇不測。警察說得太對了,現在這么亂,菲律賓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香江這邊還稍微好些,至少能吃到一點政府福利
關應鈞出門拿了紙和印油讓喬覺民字據。等他寫完,簡若沉才接著道“接下來我們會借由媒體放出你已經認罪的消息,讓陸榮放松警惕,間接保護你的妻子和孩子。”
喬覺民連聲感謝,一張臉上沾滿了淚痕,頭發和衣服都亂糟糟的,牙齒上也都是被簡若沉踹翻在地時摔出來的血,狼狽至極。
短時間內的心態轉變讓他茫然極了。
喬覺民喃喃“簡先生我我想問一下,大樓內造成的傷亡嚴重嗎有沒有人”
死。
他說不出這個字,尷尬地停在那里,喉結上下滑動著,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
簡若沉平鋪直敘道“樸永升病危,他的女兒斷了一條腿,要截肢。目前暫時沒有死亡,爆炸事故處理科和消防到的及時,都救出來了。”
喬覺民沒有接話。
“喬先生,世界是由千千萬萬個家庭和個人組成的,保護家人的愿望不能建立在傷害他人的條件上。”簡若沉說著,拿起審訊記錄走到他面前,“這里簽字,這里寫以上筆錄我看過,和我說的一致。然后在所有時間上摁手印。”
喬覺民沉默著,垂著頭,有點麻木地落筆。
簡若沉的話源源不斷鉆入他的耳廓,宛如一記又一記的重錘,擊打著他的鼓膜,“喬覺民,你保護妻兒的時候,可曾想過你傷害的人也是別人的父親,別人的孩子”
喬覺民摁下最后一個手印,終于被良心的譴責和身為父親的羞愧壓垮了。他垂著頭,失聲痛哭。
回想這幾天。
他竟然因為被威脅,慌得六神無主,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怎么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就算救回了妻子和孩子,又怎么和他們交代
他無地自容,一下又一下地捶打著審訊椅的桌板,仿佛這樣就能叫心里好受一些。
簡若沉拿著口供記錄出去,張星宗和劉司正進去收尾。
大家忙碌近一個小時,才在a組的小會議室落座。
眾人長舒一口氣。
張星宗癱在椅子上,拿了剩下的一個漢堡,“劉司正,你吃不吃”
劉司正擺手。
張星宗就道“沒人吃我吃了啊。”
畢婠婠白他一眼,“饞死你得了。”
張星宗剝開包裝紙咬了一口,有氣無力地說“你都不知道,簡若沉審喬覺民的時候,我大氣都不敢喘,眼睛都不敢眨,生怕哪里不對勁,喬覺民就又尋死了。”
“這樣的犯人我們都沒碰見過,要不是簡顧問抓住了他的弱點,一擊即中,現在我們看到的,說不定就是喬覺民的尸體了”
“唉”宋旭義嘆了口氣。
越看越覺得這審訊方法難學,簡若沉對情緒的把控力和控制力相當高,耐心也好。
換成他坐在喬覺民面前,在嫌疑犯嘴硬的那一刻,他就要急了。
畢婠婠喝了口冷掉的奶茶,“那現在怎么辦他妻子和兒子都在菲律賓,怎么救”
讓國際刑警救是幌子,說白了,喬覺民沒到那個級別,去請國際刑警,得花簡若沉的人情。
關應鈞沉吟半晌。
西九龍總區警署破案再厲害也就是個分警署,跨國救人這種事還得更專業的人去才行。
他搜了一會兒關系網,最終還是決定給勒處長一個機會,讓他為緝拿罪犯做點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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