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沉“后天還有三門,我先去你那里看看。”
“在淺水灣這邊的教會醫院,有點遠。”關應鈞道。
“沒事,我覺得他跟我母親的死有關系,我一定要去看看。”簡若沉擦干凈頭發上的水,示意保鏢開車,又彎腰換了一條新的五分褲,這才覺得好受許多。
車子一路飛馳,硬生生把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縮短了一半。
簡若沉撐著傘下車,遠遠環視一圈,拉開藏在樹叢里的白色豐田的副駕駛坐上去。
關應鈞靠在駕駛位上,車里彌漫著一股黑咖啡的澀味。
他拿起杯座里的紙杯灌了一口,聲音里帶著些許疲倦,“劉司正,再給張星宗他們調個對講問一下。”
“ok。”劉司正調到張星宗那邊的頻道,“星宗,你那邊有沒有異常教授出來了嗎”
簡若沉把傘收起來,靠在一邊。
對講機里傳來窸窸窣窣的雨聲,等了一會兒,是斷斷續續的回復,“無異常,無異常。完畢。”
劉司正疲憊地笑了笑,關了對講,“這個教授不會準備住在里面了吧”
關應鈞蹙眉,忽然道“不對勁。”
有鬼。
他拿起對講,撥通張星宗那邊的內線,“張星宗收到回復。”
對講機里傳來窸窸窣窣的雨聲,等了一會兒,又是斷斷續續的回復,“無異常,無異常。完畢。”
不妙。
兩次回答,一模一樣
真要追究,再往前一次也是一樣的
黑色的雨傘靠在車門邊上淅淅瀝瀝滴著水。
車內無名地生起一股寒意。
劉司正打了個哆嗦,“婠婠和阿星不會出事了吧”
簡若沉與關應鈞對視一眼,當機立斷,“去看看。”
關應鈞發動車子,開到教會醫院的后門。
畢婠婠那輛黑色的薩博95停在路邊。
車窗開著,暴雨打在上面又濺進車里,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簡若沉想過去卻被制止了,關應鈞拿起他的傘,“我下去看看,等等再說。”
暴雨限制了視線,樹冠在狂風之中搖擺晃動著,仿若綠色的怒海狂濤。
關應鈞一手撐著傘,一手拿著配槍,繞著黑色的薩博95走了一圈,確定周圍沒有狙擊點之后才打開車門。
他看了一會兒,站直了,一手對著豐田揮了揮,示意安全。
劉司正當即趴在后座,掏出兩把傘,分了一個給簡若沉,兩人撐著傘下車,頂風往關sir那邊走。
這傘質量一般,被風吹得歪七扭八,連帶著把簡若沉和劉司正也吹得步履蹣跚。
關應鈞看不下去了,快步走過去,把黑傘撐過去,“我們撐一把。”
簡若沉就把傘收了,抓在手里,“張sir沒事吧”
“還有呼吸。脖子上扎了一針,針管還在,估計是麻醉槍一類的東西。具體情況還要等化驗過后再說。”關應鈞側身道,“劉司正,你拿物證袋取證。”
“什么”劉司正沒聽清,一張嘴,灌了一口雨水。
他在狂風里步履蹣跚,傘骨彎折,眼睛都被雨打得睜不開了,像一多被摧折的嬌花。
關應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