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若沉“我來吧,你手套和物證袋呢”
“右邊衣兜里。”關應鈞側身。
簡若沉伸手去掏。
這兜里還和半年前一樣,不知道都放了些什么,掏起來有種琳瑯滿目的錯覺。
黑色的薩博95之內,張星宗的手里死死握著對講機,手指還摁在接聽上,邊上放著一個循環播放錄音的小錄音機。
那段聲音估計是在車外錄制的,不太清晰,雨聲很大,可惜這種對講機本就有雜音,削弱了雨聲的嘈雜感,所以關應鈞才在第二次詢問的時候才聽出不對勁。
簡若沉摸出手套戴上,又取了兩個物證袋,將張星宗和畢婠婠脖頸上插著的針管拔出來,動作流暢,又快又準。
他把物證袋提在手里,心情有些復雜。
奧利維康納特基思身上的貓膩真不少,竟然隨身帶著能放倒人的藥。
而且畢婠婠和張星宗都很警惕,怎么可能在盯梢時降下車窗,給人可乘之機
關應鈞轉頭對劉司正道“你開車,帶畢婠婠和張星宗去醫院,把針管交給鑒證科化驗并說明情況,再看看錄音機和針管上有沒有指紋。我們去醫院里面探一探。”
“yessir。”劉司正覺得這么大的雨,撐傘根本沒用。
他索性收了傘,把駕駛座的畢婠婠橫抱起來,放到后座,自己坐進駕駛座。
簡若沉把物證袋放在油表盤前面的空位上,“路上小心。”
劉司正點點頭,絕塵而去。
簡若沉給保鏢發了個消息說明情況,又把手伸進關應鈞的衣兜,掏出里面折起的漁夫帽抖開,戴上后又將頭發塞進去,兩人并肩往教會醫院里面走。
這里雖然偏僻,但綠化設施卻不錯,暴雨打著花園里的風信子,看上去晶瑩剔透,水晶似的,十分漂亮。
走進醫院,先入目的是一個紅色的十字。
一個穿著黑色修士服的男人坐在邊山,表情肅穆又警惕,“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
簡若沉掃了一眼訪客名錄,沒在上面看到康納特的名字。
雖然沒有他的名字,但康納特的筆記很特殊。他在寫英文的時候,會在圓弧字母的腦袋上畫一個小圈。
訪客名錄最后一個人名就有這樣的特征,康納特應該用了假名。
簡若沉對著修士笑笑,謊話張口就來,“我哥哥說,20年前我是在這家教會醫院出生的,當時我差點就要死了,是這里的修女救了我。”
他好奇又感動似的,“我一直想要來這里看一看,或許這里還有需要我幫助的人呢”
關應鈞若有所思。
這出戲里的哥哥是誰
簡若沉伸手挽住關應鈞的手腕,仰頭道“我身體不好,不常出門,求了哥哥很久他才肯帶我來。對不對哥哥”
關應鈞背著手攥了攥手指,低低應了一聲,渾身火熱。
修士臉上的警惕少了些,“但是我們需要預約”
簡若沉驚訝“捐款也需要預約”
修士那倒不要。
是他唐突了。
修士有點尷尬,快速把訪客記錄表推過去,“您可以在這里簽名。”
簡若沉拔開鋼筆,用潦草的英文寫了一個長長的假名,順便把上一個名字記了下來。
大多數犯罪分子為了犯罪的邏輯鏈完整,通常會在不同場合的同一人設下使用同一假名。
基思教授那樣愛立人設,顯然就是這樣的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