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婠婠嘆氣,“你怎么這么沒心眼。”
丁高
怎么突然彈劾他
兩人在外面等了幾分鐘,畢婠婠抬頭往里看了眼,見盡頭處的督察辦公室里兩人已經分開才抱著資料走進去。
丁高跟在后面,只見簡若沉在沙發上坐著看文件,更不明所以,坐在辦公桌后面抓耳撓腮。
什么啊
剛才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
為什么不能進
簡若沉把臉藏在豎起的文件夾后面,拿手背蹭了一下發麻的嘴巴,側眸看了眼關應鈞,見男人牙齒一合,咔嚓一下把剛搶過去的糖嚼碎了。
簡若沉聲音發虛“幼稚。”
這么大人了,還要從別人嘴里搶糖吃,搶不到還撓他腰上的肉,不講武德。
關應鈞喉嚨里漏出聲笑音,“今天我們把審訊的材料弄一下,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他其實更想直接帶簡若沉回家。
今天的事實在太過驚險,讓人心有余悸。
“不回了吧”簡若沉嘟囔道。
西區海底隧道車流量多,處理完事故后就開始逐步恢復通行,這會兒stn的新聞估計都播出去了。
自家新聞部的功力他還是知道的,消息來源靠譜,動作也快,警察抓小偷這種小事也能報得跟抓賊王一樣驚險刺激,更別說今天這種環環相扣的連環事故了。
肯定拍得和紀錄片電影一樣。
羅管家那么聰明,一看新聞,肯定就明白他當時是知道了車上有炸彈,什么會議,什么東區隧道,都是專門唬人走才臨時想的說辭。
心虛啊。
簡若沉眼神胡亂飛了一陣,“我住外面。”
訂個靠近警署的酒店也行。
關應鈞轉頭笑了一下,“我把公寓的另一把鑰匙給你了,這段時間住我家,離警局近。”
“喔。”簡若沉干巴巴應了聲,將這段時間經手的資料和案件按照時間順序擺好,將文件夾擺到外面辦公室白板下的桌子上,以便其他人往里加資料。
丁高看著簡若沉整理好的文件喃喃“可惜現在審不了奧利維基思,他身上的案子太多,我們的線索還沒整合。”
簡若沉“沒事,先晾一個禮拜看看。”
丁高稀奇地看了他一眼,“關sir也這么說。”
簡若沉道“這種犯案多的罪犯,晾一會兒反而好審。”
一樓之隔的拘留所里。
奧利維基思呆滯地坐在拘留室的椅子上,看著寒光凜冽的鐵門發愣。
他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錯。
明明一切都按照算計的走了,正常人怎么可能去賭犯人看不到現場的那點可能,反而讓同伴繼續查案呢
簡若沉不怕死嗎
他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坐擁百億的富人不怕死。
奧利維基思捂著仍然隱隱作痛的腹部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在拘留室里踱步,看到外面的看守警官后眼珠子一轉,問“我什么時候才能去見警察我是被冤枉的。”
那警官心說傻鬼,還喊冤,都抓現行了還分不清大小王是不是
他睨過去一眼,什么表情也沒有,直直站著,一個字不說。
奧利維基思額角跳了跳。
以前哪有人會這么無視他
他又問了一句,門口的人卻一個字不說。
過了幾小時,守衛換班,他們換班時也沒什么交流,互相看了一眼,就這么沉默著交接。
奧利維基思心想換一個人總能說點了,又故技重施問了幾句,但門口看守的警官和木頭似的,連呼吸聲都很輕微。
奧利維基思焦灼地吸了口氣,剛覺得拘留所的警察不能說話也正常,卻聽到邊上拘留室里的犯人與警官說了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