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正敬禮,朗聲道“大家好,我是賀旗光。”
江含煜看著,臉色驟變。
他認識這張臉
這就是陸塹那邊拐來,給他捐造血干細胞的人
她怎么
記者“你怎么知道自己的血型與簡顧問相同,想到要從內地飛過來獻血呢你家長同意嗎”
賀琪光端正姿勢,“之前不懂事的時候,我曾不小心被人拐到香江,關在了一間醫院進行非法采血,我也在那時知道了自己的血型。”
記者“是那間參與非法人體器官移植的醫院嗎”
“是的。”賀琪光神色柔和一瞬,“當時正是簡顧問發現了那間醫院的貓膩,stn的臺柱陳竹瑤冒險拍攝醫院內的場景,托了西九龍總區警署的福,我才能安全回家。”
“此后,我就經常關注stn的新聞,看到簡若沉出事,第一時間就想過來。”
“家里人當然同意,飛機還是我爺爺叫來的呢。”
記者
她沒來得及問下一句,就見這位女兵直視鏡頭,冷聲道“據說當年逼迫我獻血的人在犯有金融罪的同時還犯有間諜罪,希望你好好改過,三年后,我們與簡顧問就是一家人了,希望到時你能接受內地的盤問。”
其實她想說,59億
不是。
69億小財神現在跟他們就是一家人。
但爺爺不讓,說是現在只能心里想想,不然影響不好。
賀琪光憋屈地抿著唇,看向記者。
記者端起職業微笑,“好的,聽說你沒拿那5800萬獎金,為什么”
賀琪光“我來報救命之恩,當然不要錢。這些錢我將分給其余與我同血型且體檢合格的香江人,希望稀有血型的各位互幫互助,共建美好未來。”
她說完,又敬禮。
掌心朝下,中指指尖貼著帽檐,非常標準。
江含煜看著電視,一時頭暈目眩,氣得呼吸不暢,額角青筋直跳。
今時今日,他恍然覺得,自己大半年前扇出去的巴掌,竟重重落到了自己臉上。
江含煜嘶聲道“這不是真的”
這絕無可能是真的
stn沒了簡若沉,不過是強弩之末
這些一定都不是真的,是他們為了穩住康納特股價而傳出的假話
江含煜渾身發著抖,勉力說服自己。
西九龍重案組休息室。
關應鈞看著女兵敬的禮,瞳孔驟然一縮。
他認得這個敬禮
簡若沉領第一個好市民獎的時候,對著勒金文條件反射敬過這個禮
這原來是內地的軍禮
原來的那個簡若沉就算是和大陸人待過一段時間,也絕對敬不出那樣標準的軍禮。
那是耳濡目染,日積月累才能形成的條件反射。
簡若沉不是雙重人格,而是真的換了個人
他驟然起身。
關應鈞脊背上出了一層汗,前所未有地害怕。
簡若沉睡了這么久,醒來之后還是他愛的人嗎
如果不是,那他的簡若沉會去哪里
“怎么了”陳近才手臂搭在休息室沙發的椅背上,斜睨著突然起身的關應鈞打趣,“不是吧阿sir,人家女兵就是報個恩,你連這都要吃醋”
如今,整個西九龍重案組除了極個別感情遲鈍的,大家都對關應鈞和簡若沉的關系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