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特助微笑,“杜老師,這邊。”
杜承魂游太虛地跟在馮天后頭。
等走進去,大廳高挑空闊,天花頂是圓拱形,歐式浮雕,中間是璀璨的水晶花枝吊燈,正對面就是一個氣派華麗的梯形樓梯,灰絨地毯從樓梯上一直延伸到正門口他站著的地方,旁邊好幾個立柱,擺著杜承完全看不懂的雕塑花瓶等各種藝術擺件。
四處扭頭看了一圈,怎么說呢,杜承全程心情可以用六個點來形容
極世是要找他翻拍公主小弟嗎
但剛這么想,正廳忽然傳來一道中年男聲,“你就是杜承”
杜承一愣,下意識一看,頓時瞳孔地震,“閻、閻董”
閻盛下巴淡淡一點,“坐。”
杜承,“”
杜承咽了咽口水,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等他坐下,閻董用似審視的目光上下掃了一眼,眉頭都蹙了起來。
不是,杜承心里一片冰涼,他到底犯了什么大罪,董事長都找上他了
剛這么想,他就忽然聽閻董皺眉開口,“你和閻南修過夜的時候臉也這個樣子”
杜承嘴巴納悶地張了張過什么夜
“這”茫然的想了兩秒,杜承才意識到閻董說的大概是他蕁麻疹的那天,“呃,應該是的。”
“我當晚蕁麻疹了,閻少幫我叫了醫生。”杜承尷尬道,“這幾天又感冒了,沒好全。”
“我知道。”閻董語氣平靜,“你們認識多久了”
杜承,“”
不是,這是在說什么東東
杜承茫然,“不是,我和閻少就”那天剛認識的啊
話說一半,肩膀忽然被不輕不重的捏了捏,杜承腰上一軟,話音頓時卡在喉嚨里。
而另一道磁性的聲音幫他補了上去,“半年。”
昨天說他白日做夢的太子爺黑眸直直地望著他,唇角掛著一絲堪稱溫柔的笑,“才過的紀念日。”
杜承“”
杜承小腦萎縮了。
他被震的大腦宕機,目瞪口呆地看著對面的人。
太子爺卻熟門熟路地攬著他的肩膀,大腿挨著大腿坐在他身邊。
另一個人的溫度隔著衣料傳來,杜承回過神,剛磕巴地“我”了一聲,下一秒,手就被人握住。
閻南修似安慰他道,“不用緊張,有我在。”這話說完,杜承就覺得手被狠狠一攥。
下一秒,閻南修就微微一笑,溫柔地望了過來。
杜承,“”
杜承,“。”
杜承嘴角抽了抽,安分地閉了嘴。
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被閻盛全看在眼里。
閻盛嗤笑一聲,“我勸你少和我玩這些把戲。”他語氣很是不滿,“你以為隨便找個男的敷衍我就可以不成家立業,就能不對極世負責”
“不是隨便。”閻南修握住杜承的手,面色自然,“我對他是真心的。”
“是嗎。”閻盛冷笑,“那他叫什么。”
閻南修,“”
杜承,“”
兩個人同時沉默兩秒,下一刻。
“david。”閻南修微笑地看過來一眼,“他平時叫我ian。”
杜david承小腦再次萎縮了。
哥你在說啥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