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和太子爺鬧緋聞的時候我剛好跟組,”老資歷的同事說,“她當時在過道抽煙,我在樓道摸魚刷手機,她沒瞧見,正巧給我聽到了。”他噓了一聲,“那都一年前了,你們可別往外說。”
“反正是她自己說的,太子爺從來不帶人過夜。”
杜承下意識脫口,“不過夜”
“是啊。”老同事說,“就不帶人回房的,反正純粹是把她當擺設。”
“不該啊。那天我朋友真看到了。”剛說話的同事奇怪道,“不過走的地方不能隨便入內,就沒看清楚,不過應該是林昕來著。”
“不知道。”他聳聳肩,“那可能他們談的好吧,總之之前都說太子爺絕對不讓人過夜的。”
杜承,“”
杜承心虛又尷尬地撓了撓頭。
誰都不給過夜,那他那次算怎么回事
想起那天腫成豬頭一樣的自己,才睡了那張kgsize大床沒多久的杜承,“”
他心里默默震驚。
難不成閻南修有戀丑癖
剛這么想,茶水間的門忽然被敲了敲。
“杜老師在嗎”場務小楊說,“公司那邊有人找您。”他想了想,又道,“好像是人事那邊的。”
旁邊的同事都驚訝看過來,杜承一臉茫然指著自己,“人事找我”
前臺點點頭,“是啊。”
杜承回了聲“知道了”。
他咽了咽口水,站起身。
不是,什么事還要公司人事來找他
閻南修和人說他要辭職了
提前找他要劇本
尼瑪,別跟他說偷偷寫劇本也算違約吧
杜承頓時一陣忐忑,心里咆哮,但剛出片場,一個西裝筆挺,面容溫和,看著就很精英的男人迎了上來。
“杜老師是嗎”男人微笑地伸了手,“我是董事辦助理,你叫我馮天就好。”
董、董事辦的人都來抓他了杜承顫顫巍巍地和人握手,“你好你好。”
“是這樣的,公司這邊有一些問題,需要你配合一下,”他語氣親和,“杜老師能先跟我走一趟嗎”
完了,杜承兩眼一黑,這他媽得賠多少啊
他以壯士赴死的心情跟著馮特助上了車。
車開出一段,杜承實在忍不住,苦著臉問,“馮助,你說違約金一般是”杜承本來想比個二,又面色悲慘的比了個五,“這么多夠賠的嗎。”
馮天似愣了一下,“賠什么”
杜承語氣發飄,“就是我的勞務合同”
馮天一下忍俊不禁,“不是,公司找您不是工作上的事”
不是工作上的事
杜承一愣,“那是”
馮特助目視前方,微微一笑。“我就不方便這里說了,等到了杜老師就知道了。”
杜承
杜承很納悶地應了聲好。
不是他喝酒的事,那公司找他能有什么事
和陳文駿吵架不至于吧
車在杜承的一片茫然中開到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杜承是更加傻眼了。
不,其實開過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懵了。
因為車壓根沒往公司大樓開,反而一路往鏖湖的方向開,一直穿過沿路風景錯落的園林,穿過一片波光粼粼湖中心小島莊園,雕花鐵門熟門熟路地打開,車在中央噴泉繞了一個圈,一直到莊園的大理石階梯,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