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著這些藤蔓往上爬,有什么危險我就在底下接著你。”
水中月沒有接過林執手中的藤條,用哀求的眼神望著林執
“我、我不敢,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恐高我怎么這么沒用”
眼看水中月的淚水浸濕她那張憔悴的臉龐,林執安撫她
“沒事,我先上去也行,然后再想辦法帶你上去。”
“我真沒用,一直在拖你后腿,你別管我了,反正我什么都做不了嗚嗚嗚”
水中月跌坐在地捂住臉崩潰大哭,林執思考片刻后,蹲在水中月面前柔聲問
“你能幫我扎頭發嗎”
“什么”水中月仰起濕淋淋的臉,有些不確定地復問,“扎頭發”
“我頭發太長了,但我不會扎,”林執指了指自己齊肩的頭發,“你能幫我扎起來嗎”
水中月摘下腦后的皮筋,為林執綁了根小辮子,林執摸摸后腦勺那一小撮馬尾,向水中月道謝
“謝謝你,這樣方便多了。”
林執之前干過體力相關的工作,因此他的臂力比常人要強,加上他的體重偏輕,攀爬對他而言并不會太困難。
這些藤條質地粗糙還長有細小毛刺,把林執的手掌和手臂劃得鮮血淋漓,他咬牙隨手抓住一根藤蔓要向上爬,卻抓到一根又濕又滑的條狀物,林執以為是蛇,立刻條件反射地甩開手下一秒無數根滑膩濡濕的冰涼軟體纏住他的四肢和軀干
與此同時林執聽到不計其數的聲音在大腦里竊竊私語,過量的未知信息洪流潰堤般灌注入他的腦海中,這是某種未知語言體系,像某種語言倒放且斷續卡頓,林執根本聽不懂,只覺得大腦因過載運作快爆炸了。
頸間環繞的軟體驟然絞緊林執細瘦的脖頸,他清楚地聽見自己頸骨因壓迫發出“咔嚓咔嚓”的駭人聲響,他不得不張嘴呼吸,一根軟體趁機鉆進入他窄緊的喉口,口鼻內被塞滿,食道被異物強行侵入產生的反胃感交織腥臭腐爛的氣味,令林執條件反射地劇烈干嘔起來。
這些軟體像無鱗的、光滑的蛇,緊貼著林執的皮膚和衣物爬行,鉆進他的體內深處,頂進脆弱的腹部,那些軟體相互擠壓摩擦,發出嘰嘰咕咕的粘稠水聲。
目不可視的未知放大了其他感官的敏感度,軟體在林執的身體內野蠻地翻攪涌動,仿佛某種蠢動的未知生命迫不及待地沖破母體誕生于世,這陣由內向外將身體穿透的劇痛,讓林執有種腹腔中的血肉生生掏空一塊的可怖錯覺。
那些根植于林執腦中的陌生話語,似乎在重復著同一個單詞,林執忽然之間竟聽懂了它的含義「母親」。
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林執的視線中出現幾行白色像素字
「試煉任務已更改為
任務1殺死「舊父」
任務2誕下「新父」
你的角色「母巢」
角色能力可視一切在場角色身份不受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