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醒來時,眼睛都哭腫了,自己的三觀受到這樣的沖擊,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想到自己上輩子的悲慘命運,安九就直發抖,可是夢里那種宿命的感覺,真的太真實太恐怖了,安九還記得那種,要被命運車輪碾壓的惶恐。
他掙不脫這個命運的
安九悲哀的想,他或許應該逃離主角團隊,逃離劇情至少,他現在還沒走到最無可挽回的那一步等等。
安九腰酸背痛的從床上爬起來,摸了摸自己酸麻的腿根,然后臉色蒼白的看向床榻。
床上沒有別人,但那些痕跡卻足以說明,安九之前經歷的,不是夢。
他的忍痛能力比較強,所以一開始沒注意,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昨晚和人滾了個天翻地覆。
完了,現在就開始咨詢身后事吧。
他腦子雖然混亂,沒想明白這種變化是怎么產生的,但怕死的天性還是讓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連滾帶爬的想離開這里。
安九一邊系衣帶,一邊手忙腳亂的出門,那雕花木門一拉開,安九剛邁出一只腳,然后就僵在了原地。
天光微亮,但已經能讓安九看清眼前之人。
司玄夜,著一身銀邊黑袍的宗門服飾,站在安九五步開外的地方。
“師,師尊”剛才還一心想著麻溜兒跑路的安九,在看見司玄夜的一瞬間,立馬膝蓋一軟,跪在了他面前。
高大冷峻的劍尊垂眸俯視著自己這個小徒弟,原本沒有一絲情緒的眼底,忽然閃過一抹幽光。
眼前的少年長發未束,身上的長袍也是散亂著微敞,露出胸膛星星點點的紅痕。
再往上瞧去,那張臉蛋還帶著未脫的稚氣,卻已能瞧出來張開后會是怎樣一張禍水容顏,現在看起來,倒是精致漂亮,唇珠嫣然,似抹了胭脂般,他五官生得稠艷,小臉就比巴掌大上一點,頭發雖然亂糟糟的,卻能看見那漂亮的美人尖。
確實是美人,還是罕見的天靈藥,若非如此,他定不會收下這人做弟子
他意屬的小徒弟,應該是安云歌那樣的如玉君子。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云歌需要一味能優化他靈根的藥,這是安九欠他的。
司玄夜緩慢往前兩步,在安九面前站定,“去哪里”
“不,不去哪里。”萬衍劍宗在籌備試劍大會,作為宗主,司玄夜本是沒功夫現在料理他的,只把他禁足在自己的院落里,而被囚禁暗室,是今天之后的事情。
“我,我餓了,出來找,找點吃的。”司玄夜的三個徒弟,自然是住在主峰,弟子居離這里很近,安九會找到這里來,倒也說得過去。
安九剛說完,便聽見自己肚子叫了一聲,本來只是隨便找的個借口,沒想到脫口而出后,安九真的感覺胃部灼燒,餓得難捱。
以他天靈根的天資,加入天衍劍宗第一年,便已能辟谷,何時有過肚子餓的困擾
上輩子的他,注意力不在這上面,加上要面子,就算是被封了修為,變成凡人體質,也絕不可能在司玄夜面前如此丟臉。
但看過完整的小說后,安九已經不在乎維不維持臉面那種東西了,反正在這人眼里,自己都只是蟲子,或者靈藥一般的存在。
他自暴自棄的提高了聲音,“我沒有修為,我餓。”
“”司玄夜段是沒想到,會收獲這樣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