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抬起來,方郁鶴便見安九猛地轉身,眼神憤恨的盯著他,“方郁鶴你竟然給我下毒”
安九一拳頭錘在方郁鶴的胸膛,然后他自己被彈了出去普通人的體質連修士的防御都破不開,這一擊純屬自討苦吃。
方郁鶴見這個不識好歹偷襲他的家伙向后一倒,還順帶打翻了那個食盒,正準備嘲笑對方的弱小,就見安九摔在地上后,猛的側過臉去,接著哇的一口,便噴出一大口血。
那些沒被嚼碎的饅頭塊兒沾上了血水,簡直像破碎的內臟一般。
安九這一口血,吐出了驚悚的效果。
連向來嘴毒心狠,見不得安九好的方郁鶴都被嚇住了,僵在原地好久,才上前把安九扯起來。
安九趴在地上吐了口血后就感覺腦袋暈乎乎的,還伴隨著一陣陣的心絞痛,倒是和上輩子被方郁鶴下毒時的感受差不多,于是越發認定了是方郁鶴在吃食里下了毒。
這狗賊
竟是連一頓飽飯都不肯讓他吃
安九狠狠的瞪著他,眼里的淚卻止不住啪嗒啪嗒的掉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安九根本就忍不住。
好像也不是多傷心,他這破體質就是如此,一不小心眼淚就失禁。
方郁鶴給他把脈,卻沒發現有什么異常,不禁又開始嘴賤,“你別是為了訛我故意裝的吧”
假裝吐血用的惡作劇藥丸兒什么的,他也煉制了不少。
安九一聽,氣得又吐了一口血,“你,你”
你了半天以后,安九氣越來越虛,最后兩個字出口時,幾乎已經為不可聞了。
方郁鶴嘴角抽了抽,記仇。
不過現在看安九一副快要咽氣的模樣,方郁鶴好心的不跟他計較罷了。
方郁鶴瞧不出安九是什么毛病,但看他猛吐了兩口血,也確實不是假的,無奈之下,只好把人拉扯起來,半摟半扛的把人帶到了司玄夜那里。
東岐之巔,玉冠青衣的劍君放下給安九看脈的手,表情冷凝。
“怎么樣師父這小子因何咳血可是受了內傷”方郁鶴沒個正形的趴在桌上,用一只手撐著腦袋,語氣吊兒郎當。
“無事。”司玄夜對他這個大徒弟,倒是耐心十足,“咳出來的都是廢血,清出了一些陳年暗毒是好事。”
安九一聽,心中暗道,他們要把自己的血抽了給安云歌煉藥的,當然是越純粹干凈越好。
這個是好事多半不是對自己說的。
他從小就被主母下慢性毒藥,那毒要不要得了他的命,他能不知道嗎這毒不清對他也沒什么影響。
但要用他的血煉藥就不同了,他們都想給安云歌最好的。
所以這好事是針對安云歌的,于他關系才不大。
安九眼神麻木的看著頭頂的床簾,開始想一些奇怪的東西他上次看見的床簾,是蒼青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