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什么目的,他會給柳白賠罪,絕不可能。
她看著若有所思的看著陳朝。
林英男比商淺雪更了解陳朝,自己的夫君絕對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主,更不要說,還是賠錢的事情。
見陳朝一臉情真意切,滿是自責,說著,竟又是倒了一杯酒仰脖喝下,柳白便是說道:“陳公子說的傳言,本盟主確有聽到,不過這有何妨,本盟主根本不曾在意。
先不說此傳言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又能如何,年輕人酒后失言,不過是性情使然,何人在年輕醉酒后沒有放過狂言,本盟主若因此事便責罰于你,本盟主又何來在這江湖上盛傳已久的柳君子之名?
陳公子大可不必因此事掛懷。”
“柳盟主,高風亮節,當是我江湖之人的楷模,陳某敬你。”
陳朝這次敬了柳白一杯,柳白很給面子喝下此酒。
一連就是三杯酒下肚,又是那么情真意切的道歉與吹捧,柳白這會兒甚至是有些后悔讓白敬亭滅林家了。
他無奈搖了搖頭,看著陳朝,這陳家姑爺人不錯啊。
柳白熱情平易近人,全然沒有任何架子,眾人又是對其極力吹捧,這一頓酒在柳白看來,比他當盟主之日喝的都要開心。
眾人觥籌交措,好不盡興。
陳朝更是大喝大吃,雖然吃相不雅,讓柳白有些無語,不過也不好說什么。
否則,傳出去可是會叫人說自己虛情假意的。
陳朝臉色通紅,眼神有些迷離,夾菜的手都是有些在抖,他好像喝多了。
說話時,甚至是用筷子指著柳白。
“柳老哥,不瞞你說,外面有好些人說你是偽君子,以前我還真信了,但是今日我一看,那些話全是扯淡,你要是偽君子,我昨天說的那番話,你早就生氣了,對不對?”陳朝舌頭有些僵硬,但說的話還是能聽清楚的。
眾人看看陳朝,看看柳白,竟有些擔心起來。
其間林正幾次想打斷陳朝的話都沒能成功。
柳白臉色有些尷尬,卻裝著不介意,臉上帶著從容的笑意道:“陳公子說的事,此事過去了,不提了,不提了。”
陳朝連連擺手,道:“不,不能不提,柳盟主,你這般寬厚仁義、高風亮節,可外面有人說你是偽君子,我可不高興,今天從這里離開后,我就告訴這些人他們錯了。
柳老哥是真正的君子,我要告訴那些人,我不但說柳林城以后是我林家的,柳老哥沒有生氣,就是我罵柳老哥是虛偽的老狗,他都沒有在意,還和我把酒言歡。
如此這般,看他們誰還敢說柳老哥你是偽君子。
來,柳老狗...哦,不,柳老哥,我敬你,干杯。”
柳白臉色通紅,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怎么回事。
他臉上的尷尬之色,已是有些難以掩飾。
不過,不得不佩服柳白的忍耐性,他竟然沒有發脾氣,甚至還真的陪陳朝喝了這杯酒。
“柳盟主,朝兒不擅酒力,言語有不當之處,還請柳盟主見諒。”林正馬上給柳白賠禮道。
柳白露出一絲笑道:“林家主言重了,陳公子性情率真,本盟主喜歡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怪他呢。”
“就是,岳父大人,柳老哥怎么會怪我呢,何況我這是在維護他,即便我真罵他,他也不會介意的,柳君子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陳朝在椅子上似是已經快坐不住了,被林英男和商淺雪一左一右扶著,這才沒有掉下去。
他紅著臉沖著柳白嘿嘿笑著。
“柳老哥,你笑起來好難看啊,還真點像狗。”
這句話說完,陳朝就趴在桌子上呼呼睡著了。
“柳盟主,今日我們多有叨擾了,現在已是入夜,我們便先行告辭,來日再來感謝柳盟主今日設宴之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