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你?”
陳朝冷聲嗤笑。
“是啊,陳姑爺,你饒了我吧,命令是夏尊下的,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我根本沒有動手啊,即便是我王家人,也是聽夏尊的命令行事,我也沒有辦法啊。
你饒了我吧。”
王旬不斷給陳朝磕著頭,哀聲求饒著,額頭都已是磕出血來。
“王旬,你這個軟骨頭。”
夏尊見王旬如此表現,極為憤怒,受了重傷的他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他費力抬起頭看著陳朝,滿是血的臉,無比猙獰。
“勝者王侯,敗者寇!陳朝小兒,我夏尊敗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不過,你也休要給自己扣一個絕對正義的帽子。
我夏尊是狠,但絕非是濫殺無辜之人,若非你殺我兒夏爵,讓我飽受喪子之痛,我又豈會下這等命令,這一切都是你逼的,都是你逼的。
這些孩童都是你害死的,是你害的!”
“夏尊,你還真是冥頑不靈啊,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悟。你既然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即便飽受喪子之痛,可你不但下令殺這些孩童,又為什么要讓人殺害老人婦女?”
陳朝目光森冷的凝視著夏尊。
“我......”
夏尊一下子被問住。
“夏尊,你剛剛說的這些,不過都是你的狡辯之詞,你夏尊就是一個狠辣之人,做事不擇手段,連最基本的道義都不講,你這樣的人,失敗是早晚的事情。”
陳朝居高臨下俯視著夏尊,聲音冷幽幽地道:“而且,你兒子夏爵的死和我們江左盟有什么關系,他又不是我們殺的。”
“陳朝小兒,你認為我會信你嗎?”夏尊身體猛顫,憤怒無比。
“夏尊,你認為到了這個時候,我有必要騙你嗎?你的江右盟,這一次即便不完,也至少需要數年時間才能恢復,這還是不發生什么事情的情況下。
江右盟已經對我江左盟構不成任何威脅,甚至是只要我愿意,隨時可以覆滅它。
我若真派人殺了你兒子,我有什么不敢誠認的,現在你這個樣子,能替夏爵報仇嗎?”
陳朝冷幽幽笑著,對夏尊充滿了不屑。
“你...想說什么?”
夏尊有些意動,似乎,陳朝真沒有必要騙他。
因為前來給陳朝傳遞消息的屬下稟報時,他把一切都聽的清楚。
洪威那邊已經全軍覆沒,這一點他相信,因為他見識過了炸藥的威力。
隱隱間,他聽到從洪威他們突襲方向傳來的轟鳴聲。
那一定是和他見過的,一樣會爆炸的東西。
而且,更是有人突襲了江右盟沿岸的勢力。
大批人都用來突襲江左盟,特別是江右盟沿岸勢力人數居多,夏尊明白,洪威那邊全部覆滅,江右盟沿岸勢力留守的人根本沒有多少,完全無法抵抗那過了潮云江的江左盟數千人的攻擊。
他深深明白,江右盟已經...完了!
“夏尊,既然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訴你,也讓你死個明白。”
陳朝在夏尊面前蹲了下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夏尊,在夏尊快要忍不住發怒時,陳朝才是悠悠開口道:“其實,夏爵是被朝廷新派來的御史道臺嚴鐸派人殺的。
你可聽過嚴鐸的名字?
嚴鐸此人極為狠辣,和你是一樣的人,但是他比你聰明,極擅權謀。
他被朝廷暗中派來,就是為了對付我們江左、江右兩盟。
我呢,本有意和你夏尊聯手,共抗朝廷,護我們兩盟平安,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對我陳朝不屑一顧,侮辱嘲諷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