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你這又是何必呢,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若是死了,以后怎么報仇啊。”
王渾還在勸著,都有些急了。
嚴鐸道:“此役一敗,你認為我們還有報仇的機會嗎?王渾,我們身為朝廷官員,可以失敗,但不能失節,你身為此次大軍主將,竟如此行事,遇事慌亂,簡直是為將者的恥辱,本官不屑與你說話,要逃你自己逃吧。”
“嚴大人,你和我發什么火,有本事你沖江左盟的人發啊。”王渾老大不滿。
嚴鐸沒有搭理他,他依舊望著戰場。
越來越是心驚,越看心越涼。
為什么入目處,看到的都是徽州鐵騎在倒下?
為什么明明是江湖草莽的江左盟之人,此時竟給自己一種是軍隊在作戰的感覺?
他們不是只重個人武力,為什么相互之間會有配合?
而且,他們手中的刀劍為何會那般鋒利,竟能將己方兵士的刀劍砍斷?
為什么?
為什么?
嚴鐸眼睛都紅了起來。
他敗了!
同樣,他的心志也因為這一場失敗、眼前看到的畫面給摧毀了。
江左盟這支江湖草莽徹底顛覆了他對江湖人的認知。
······
帶人沖殺上去的田恒,再次被震憾到。
他發現他錯了,錯的離譜。
這哪里是什么江湖草莽,這分明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啊!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可他面對的這支隊伍就是如此。
他們同樣身著鎧甲,精光熠熠。
他們手中軍刀,鋒利無匹,寒芒閃爍。
在兩方兵刃相撞間,他們手中的兵器,即便沒有被斬斷,也會出現極深的豁口。
這些人更是懂得配合,完全不是單打獨斗。
失去戰馬的徽州鐵騎,馬下的戰斗力,竟完全無法與之對抗。
即便是他們這一千多還有戰馬的徽州鐵騎,想要斬殺這些人亦非易事。
敗了!
徹底敗了!
再無逆轉戰局的可能!
更無逃離的機會!
只能拼了,殺一個是一個了!
田恒已是抱著死志在拼殺!
可是,已經沒用了,江左盟中的人,并非所有人都是高手,但的確不少。
而且,更有戰力騎高之人。
比如二虎。
在田恒帶著一千余徽州鐵騎殺來之時,二虎就沖入了戰場中。
面對沖殺而來的鐵騎,二虎雙臂一橫,人如山岳般一立,便將那沖來的徽州鐵騎戰馬震飛出去。
他如戰神一般,縱橫在戰場之上,所過之處,無人能敵。
田恒更非他一擊之敵,直接被震下馬來,被家丁營之人控制住。
漸漸的廝殺的聲勢漸漸弱了下來,徽州鐵騎死的死、傷的傷、降的降,一場戰事經過近兩個時辰的廝殺落下帷幕。
以江左盟付出極小代價的基礎上獲勝。
嚴鐸、王渾、李文召、田恒等人盡皆被俘。
活著的徽州鐵騎兵士皆是成為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