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很是開明,沒有因為陳朝這樣說皇家之事而有任何不滿。
秦元恒顯然也明白了。
陳朝接著道:“如果明都失守,則證明凌王沒有與江南月勾結,如果凌王守住明都,便證明凌王真這樣做了,他成了江南月新的棋子。”
秦政道:“陳朝,你這樣說,豈不是不管凌王如何做都不對了?”
秦政有些聽不過去了,按陳朝的說法,凌王可謂是處處是錯啊,守住有錯,守不住那自然是要罰啊。
陳朝道:“草民并非此意,若是此次凌王沒有守住明都,只要人活著,國君便不能對其有任何責罰,因為即便是秦王這樣常年帶兵之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無法守住,何況還有內應。
守住才是不正常的。
在草民看來,明都若無事,城中內應必定是在從城內打開城門時被殺,而援軍在凌王誓死守護下趕到,里應外合一舉滅了叛軍。
我相信,凌王會這樣呈報。”
秦政道:“內應之事為什么要呈報?”
陳朝淡淡一笑道:“因為那邊同樣要配合江九指和江柔兒啊,江柔兒說城中有內應,可最后一直沒有出現,豈不是證明她說了謊,那么豈不是會引起我們的懷疑。
演戲演全套,她們籌劃了這么多,顯然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有所疏漏。”
秦政點頭,看著陳朝竟覺得這家伙真是可怕啊。
若最后真如他現在所說的發生,秦政都有些不敢想象了。
少有的,此時秦政還真希望凌王秦元卓無法守住明都了,否則,他豈不是又要失去一個兒子。
想想就是心痛啊。
“陳朝,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說,你后面想怎么做?”
秦政問道。
陳朝道:“對于江南閣閣主江南月,我相信我的懷疑沒有錯,不過,終究這些也只是懷疑,哪怕再說的通,可并沒有實際證據。
江柔兒與我說的,只是她們想讓我知道的,若是我向她問江南月的事情,她怕是一個字都不會說。
所以,此次事情若真如我所言,國君也只能演戲,至少不能讓凌王,還有江南月她們懷疑什么,我們要讓她們相信,她們已經成功了。
我們便暗中布置,等著她們露出破綻,最終一網打盡。
如此才是良策。”
“好,這一次朕就好好陪你演一場戲,朕也不想一下子就失去兩個兒子,凌王秦元卓朕還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秦政無奈嘆了口氣。
······
這邊穩定了下來,只待徽州鐵騎趕到,便可護駕回明都。
秦王和韓典負責此事。
林大則帶著長林軍鎮守平州行宮。
而陳朝為了確定他所想的事情,去了關著江柔兒的平州行宮中的一間柴房中。
“陳朝,你若是男人就殺了我,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就是再折磨我也沒有用。”
江柔兒一副要吃了陳朝的意思。
陳朝道:“忘了告訴你了,我說那些話都是嚇唬你的,否則我娘子不會饒過我,你看,我的胳膊因為說那些威脅你的話,都被我娘子給掐紫了。”
陳朝卷起衣袖,胳膊還真是有些紫的地方。
“那是你自找的。”
江柔兒一副解氣之意。
陳朝道:“是,這都是我自找的,我今天來只是找你聊聊天,當然你想說的,你就說,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等和你聊過天了,我就給讓人把你殺了如何?”
“真的?”
江柔兒一喜。
陳朝道:“真的。”
“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