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兒看著陳朝,也不怕陳朝耍什么聰明。
陳朝道:“你幾天沒洗澡了,身上這么臭?”
“臭?”
女人都是愛干凈的,江柔兒一聽便是急了,她聞著自己的身上,不臭啊,還有淡淡的香氣呢。
“你胡說什么,我可是天天洗澡的。”她瞪著陳朝。
陳朝哦了一聲,道:“今天洗了嗎?”
“今天被你抓住了,怎么洗?”江柔兒冷聲道。
陳朝道:“也是啊,現在才剛剛天黑,不過,你沒有早上洗澡的習慣嗎?”
“我早上就和師父出......陳朝,你問這些做什么?我不知道。”
江柔兒有些緊張起來,不想多說。
陳朝笑笑道:“姑娘是想說,你早上就和師父出來了,所以不可能洗澡,也就是說,你昨天晚上洗過了。
而你早上便出來,所以自然不可能做一些平常有時間做的事情,比如作畫寫字。”
江柔兒不回應。
陳朝繼續說道:“既然姑娘今天沒有時間做這些,昨天又洗了澡,我想知道姑娘身上為什么會有墨香氣?有意涂抹上去的嗎?”
江柔兒秀眉皺了起來,不過還是不說話。
陳朝道:“你們為了掩護江南月她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連這種細微之處都想到了。
不過,只可惜,還真是沒什么用,太完美了,反而讓人容易懷疑。
江姑娘,你的手上滿是繭子,想來平日多是練劍居多吧,至于練字作畫...當然,有些人有天賦好也不好說,我現在只有一個要求,請江姑娘給我寫一幅字,畫一幅畫。
否則,還真對不起你身上的墨香呢。”
“你......”
“姑娘是不想,還是不會?”
“我......”
“你根本不是殺害戶部屬官的兇手,你只是替別人頂罪,為了掩護真正的兇手而已。
而真正殺害戶部屬官的人是江南墨雅。
你這樣做,是為了掩護江南閣的人。
你的武功肯定不及江九指,可為什么江九指會死,而你活著,你們想的明白,我們從江九指嘴里想問出什么根本不可能,他說了才不正常,所以就無法為江南月她們洗清嫌疑。
而你活著,倒是有這個可能。
只是,你一個如此不怕死之人,為什么寧可承受我說的侮辱,也不咬舌自盡呢,我很奇怪。
從你的眼中,我完全看不出你對死亡的恐懼。
你看似被威脅,實際上只是為了配合我,你在被我威脅說出一切后,是不是心里還在嘲笑我陳朝是傻子呢,居然被你給騙了是不是?
好了,你的任務失敗了,但你也是盡責了,你可以死了。”
說著,陳朝便是走出柴房。
不一會兒,柴房里徹底安靜了下來,林子英手下來報,江柔兒咬舌自盡了。
陳朝稍稍有些不忍,不過卻是輕笑一聲,一切和他判斷的果然一樣。
江柔兒咬舌自盡更是說明了一切。
她不怕死,可以隨時死,所以,陳朝的威脅根本沒用。
假裝被威脅,不過是為了配合而已。
而在剛剛陳朝連珠炮似的說出一切后,顯然江柔兒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所以,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該做的她已經做了。
之前為什么不死,是因為她若是自殺了,就會引起陳朝的懷疑,所以她得活著。
現在事情已經敗露,活著還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