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入夜時分。
而且聽來傳旨的太監說,是臨時提起的。
當然,這是凌王使了銀子的原因。
秦元恒不知,也沒有問的意思。
進了宮,兩兄弟在宮中相遇。
“秦王氣色不錯啊。”
秦元卓打趣道。
秦王道:“凌王兄氣色也不錯啊,不過這眼中怎么暗含殺機呢?”
秦元卓道:“我想秦王該明白這是為什么。”
秦元恒輕笑,不再多言。
二人來到了秦政的寢宮處。
“國君有旨,兩位皇子單獨覲見,秦王殿下,請。”
單獨召見,這分明是有要事要說,至于是什么事情,凌王已經猜到了。
好在他早有安排,已經讓任泰準備好了。
只待他發出命令便是。
御林軍的首領韓典已經被任泰聲稱有要事商議,給請去了。
現在整個皇宮的御林軍,都由劉漢調配。
他是自己人。
不過,雖然心里把握極大,也自信能成事,可是秦政先召見秦王,讓他極不悅,莫不是這太子之位,要讓秦元恒來當。
他氣極了。
秦元恒什么也沒有想,一臉平靜進入寢宮之中。
他見到了臉色上毫無血色的秦政。
他心里有些痛,這可是他的父王啊。
秦政沒讓他施禮,示意他來到床前,說話聲音不僅小,而且極為費力。
“元恒,父王不行了,時日無多,咳咳咳......”
秦政重重咳著。
秦元恒一臉關切,此時陳朝告訴他什么,他都忘了,現在他只是知道他父親病重了,要不行了,他很傷心,眼角竟有些濕潤。
這一切秦政都看在眼里。
心里莫名的有些暖意。
道了一聲好孩子。
“元恒,父王真不行了,你也不必傷心,人終有這一天,不過父王可以死,但是王朝不能垮,它要好好的發展。
你雖然性情耿直,但是是做實事之人,父王心里清楚,但你終究不適合做國君,所以你不要怪父王。
父王要將國君之位傳給你的皇兄凌王,父王希望你能好好輔佐他,好嗎?千萬不要兄弟內斗,你可能答應父王?”
聽著秦政這番話,秦元恒輕輕點頭應著,待他說完,秦元恒道:“兒臣一定謹遵父王的話,好生輔佐凌王兄,壯大我明王朝。”
“好,你出去吧。”
秦元恒出了寢宮。
凌王進來。
“父王。”
凌王一臉悲切。
一下子撲倒在床前。
秦政心里哀嘆,又是一個好孩子啊,不過,怎么感覺多少有些做作呢,不像元恒那般,明明難過卻不想表現多少。
你秦元卓卻是竭力表現,這就是你們兄弟兩個的不同啊。
一個真誠在心里,一個真誠在表面。
不過,秦政沒有說這些事情,他與凌王說了剛剛與秦王同樣的話。
只是后面有些不同。
他道:“元卓啊,你雖然在朝堂中比元恒時日多,深諳朝局,不過父王一死,王朝局勢必然動亂,唯有手里掌握兵權,才能穩住朝局,而這一點元恒就強于你。
他手上就徽州鐵騎,雖然遠在徽州,但卻無人敢輕視,而且元恒懂得帶兵,手下更是有許多武將忠心于他。
我明王朝也是以武立國,所以,這太子之位,父王要傳給元恒,你要好生輔佐他明白嗎?千萬不要兄弟爭斗,知道嗎?”
聽著秦政的話,低著頭的凌王秦元卓,眼中恨意連連。
他怒極了,身體劇烈顫抖,這太子之位果然是不傳給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