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佩詫異地說道“那你同虞家是何關系這般重要的東西說給就給”
魏青佩說道“她是天衍宗的顏浣月,虞照的前未婚妻,如今天衍宗裴掌門家小郎的那位夫人。”
顏浣月頷首說道“見過魏姑娘。”
魏昭佩蹙眉說道“虞照就那般得人喜歡我見過他,雖卻是一表人才,但”
顏浣月說道“總算是一點前緣,實不忍見他如此苦痛”
魏青佩心里暗暗想著,如此看來,一路上每到各處都要為夫人購置些禮物的裴暄之確實值得可憐。
可是,哪會有女人能忍得了一世與一個病弱的無能之人耗著呢
虞照至少曾經驚才絕艷,人有時確實可以靠著回憶支撐許久。
可裴暄之除了那張臉,其他的,恐怕很難同曾經虞照相比。
臨近黃昏時,魏昭佩將顏浣月送到院門前,給了她一顆養靈的丹藥。
等她們走遠了,顏浣月才取出數個瓶子挨個倒出一粒丹藥仰頭吃下。
而后躍上對面一片建筑的屋檐上,看著正在房中窗下看書的人影。
等到月上中天時,他依舊還在窗下看書,不幾時,就要推窗看看向外望一眼,看她是否回來了。
顏浣月原本是要等他自己去睡覺的,可再等了許久,他甚至已經起身去披上披風了。
恐怕是要出來尋她的。
顏浣月立即躍入院中,抬手掐訣送入窗邊,看著窗內的人踉蹌了幾步,跌回高椅中。
她推開門進屋,給院中落下一道結界。
裴暄之這幾日致力于更換以往從未嘗試過的衣袍。
此時他趴在木案上昏昏沉沉地半闔著雙眼,一身玄色衣袍將他襯得玉白瑩瑩,黑白相撞,有種極致絢爛的素雅感,當真將他的俊眉清目顯得格外分明。
顏浣月傾身將他抱起來,可心口處隨手劃拉的傷口被牽扯到了。
她臉色一白,當即結印用靈力將他送到床上。
而后坐到床邊,輕輕將他摟在懷中抱著坐起身來,帶著細微清甜的冷香自他衣襟處氤氳上來,若有似無。
她捏著他的下頜咬破他的舌尖,吮了一絲舌尖血。
迷迷蒙蒙的少年靠在她懷中,狹長的眼眸半闔著,忍不住仰頭去吻她的唇。
顏浣月頗為無情地坐直了身子,懷里的人眨著霧水潺潺的眼眸,無力地呢喃道“姐姐,還要”
薄薄的粉意從他玉白的肌膚下淡淡地透出來,連眼瞼也染上了微粉。
顏浣月面色略微蒼白,抱著他,波瀾不驚地從小黑匣中取出那碗血,掐著他的下頜將血一點一點喂了進去。
裴暄之被血氣沖到,朦朦朧朧的神色有一瞬的驚慌,蹙眉往后縮著。
顏浣月摟緊他,制住他,溫聲哄道“暄之,乖一些,將這些都喝了”
聽到她的聲音,裴暄之便不動了,乖順地闔著眼眸,任她喂著不知是毒是藥的東西。
雖神志不清,卻還無意識地伸手去托碗,認認真真地吞咽著。
等他喝完了,顏浣月又往碗中倒了一瓶糖水涮了涮,繼續喂給他。
這回他倒是微微瞇著眼睛,神情間分明帶著點兒藏不住的愉悅,明顯不像方才只是在為了完成喝藥的任務那樣嚴肅。
喝完這小半碗,他迷迷糊糊地微笑著,還頗為留戀地舔了舔唇。
顏浣月覺得他好像一只偷吃東西的小貓,放下碗,忍不住抱著他蹭了蹭他溫熱的臉頰。
他飲了她的血,身體恐怕會越來越比以往好一些,眼下的情潮就比以往更異常一些,熟透的魅血催得他越來越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