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跑了,她肯定死了,我是親眼看著她下葬的,她墳上也從來沒有什么被挖掘的痕跡她肯定是從哪里爬出來了的,不滿我們當日拿她當賭注”
趙柴兒嘴唇發青,收回目光看著裴暄之,說道“裴兄,你說她是不是很邪乎”
裴暄之淡淡地說道“你們拿她當賭注。”
“是可實際誰也沒想著真能成。”
裴暄之默了默,說道“倒是個玩心大的,耍著你們玩了這么久。”
趙柴兒說道“你是說她真的不是鬼”
顏浣月說道“不知那方家人的宅院,是如何塌的。”
裴暄之看了她一眼,又對趙柴兒說道
“此事你只管與前堂那些天衍宗弟子說明,總有想去一探究竟的,封長老你見過,他見多識廣,會做好安排
的,趙兄倒不必太過擔憂。”
正說話間,裴寒舟并封燁、許逢秋走進房中,一見趙柴兒坐在裴暄之床邊,也不知他們是何事這般熟悉的。
裴暄之將趙柴兒的事陳述了一遍,趙柴兒激動地跪在裴寒舟身前,拱手道“裴掌門您務必要幫我啊。”
裴寒舟輕輕抬手,跪在地上的趙柴兒便忽地站了起來。
裴寒舟回首對封燁說道“封師兄,安排一內門弟子帶一外門弟子先去一探,若能解決當下解決,若解決不了,不必硬拼,傳信回師門,或尋臨近宗門求助。”
封燁回道“是。”
說罷便領著趙柴兒出去,將事情安排給了內門的薛景年,與外門弟子中最為出色的慕華戈。
著急燎火跟著封燁一同出門的許逢秋瞥見院中角落里逗著一只小狗玩的小丫頭,忽然停住了腳步。
房間內,裴暄之問道“姜家的事”
裴寒舟說道“姜氏家主處理得很干凈,不必多問了,好好歇息。”
又對顏浣月說道“寶盈,明日你便去北地,暄郎暫時由我來照看。”
顏浣月起身道“是。”
許逢秋心里急得冒火,要先去明德宗看虞照,裴寒舟需得裴暄之恢復幾分,明日出發。
夜里訪客皆散,這里沐浴不方便,顏浣月掐了兩道清潔法決后將裴暄之和自己都清潔干凈。
而后便盤膝在床尾打坐,將裴寒舟所給五行甘露吸食了大半。
一時房中清風繚繞,草木清香盈盈不絕。
裴暄之靠在床頭翻著書,書頁被清風翻動。
他忍了許久,終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裹了裹被子,再沒發出聲音打擾她。
待到月上中天,顏浣月散開指尖法訣,已是神清氣爽,靈臺比以往透徹通明了許多,體內先天靈氣蘊著這最純正的天地靈地,靜靜地淌過她的靈脈。
靈海之內可蘊靈氣,比以往又多了幾息。
內觀之時,先天靈氣少有混亂,所吸納五行靈氣的多少比以往均衡了許多。
“顏師姐”
她側首看向裴暄之,卻見他指了指一旁的軟枕,說道“我身后墊的軟枕不夠,有些硌,幫我再放一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