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暄之一身干爽,摟著顏浣月蹭著她的額頭,忍不住膩著她熱乎乎的臉頰上親了好幾下。
又緊緊摟住她,閉著雙眼蹭著她的頭發,忍不住沉吟道“我真的好喜歡你”
屋外雨越來越盛,林間遠遠傳來一陣拖沓沉重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過路的尋常路人。
裴暄之收斂神色側耳聽了一陣,將顏浣月抱起來,稍往下放了放,令她的腦袋枕在他胸口,用斗篷將她遮蓋了起來。
山中之人走了許久,好像是突然看見這處小屋,于是沉重疲憊的腳步變得歡快了起來,加快腳步往這邊跑來。
破敗的房門dquo吱呀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聲被推開,裴暄之面無表情地抬眸看去,一個發髻凌亂潮濕的女子探頭望了進來。
女子約摸三十五六,目光在屋中掃了一圈,猛地落到他身上,先是被嚇了一下,瞬息之間又因他的模樣怔愣了起來。
她回過神來,緩解著尷尬自言自語,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平常這里沒什么人的,今天下雨,嗯,下雨躲雨來著。”
說著轉身對門外的人說道“里面有人。”
門外人議論了幾句,有個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猛然見到是一個十分年輕清俊的小郎獨自坐在此處,也怔了一下。
見他衣料貴重,身上披著的斗篷像是冬天用的,一人再次還能搬床薄褥鋪在地上,他本人面上又熏著一層薄薄的粉意,那中年男子便問道
“這位小郎可是病了”
裴暄之頷首,雖表情清淡,語氣卻十分客氣,“多謝關心,在下是有些重病在身。”
那男子說道“我們從東起鎮來,過了山去對面,原本常走的路陷了一個大深坑,我們換了條路,哪知并不好走,雨也越來越大,想起這里有處廢棄的茅舍,小郎介不介意讓我們也進來避避雨”
裴暄之的指尖在斗篷之下輕輕摩挲著顏浣月的手腕內側薄薄軟軟的肌膚,感受著她每一次的脈動。
聞言頷首說道“晚輩也不過是個路過落腳的人,諸位請便。”
那中年男子回身招呼了一陣子,幾個提著大刀的壯漢陰沉著臉走進來,將手中舊傘收了靠墻放著,有人不滿地嘀咕道
“一個破屋子而已,又不是歸了誰了還非要誰恩準了才能進來,害人平白在外吹了一陣子風。”
進來一見裴暄之
一介病身,不禁嗤笑了一聲,低聲說了句“弱不禁風的小白臉,避雨搞這么大排場。”
裴暄之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先前探頭進來那女子從外面進來,擰了一下那壯漢的胳膊,說道dquo就你嘴長,你少說兩句。55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誰知那壯漢憤憤不平地說道“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心疼那些裝可憐的東西,別幫他們說話,一個個的都是白眼狼當初就給你說不濟咱們族里兄弟幾個無論哪個過繼給你一個孩子,也不至于你收養那種賤貨,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那女子有些惱羞成怒,反駁道“當初她還是個棄嬰,我一時心軟收養了,那時我怎么知道她長大后會勾搭她養父怎么就怪到我頭上了”
那壯漢走到墻角直接坐下,將大刀往地上一扔,冷笑著說道
“行了,我不跟你吵了,幾年前她誣陷我的事,我可記著呢,小賤胚子聽說這次劉老五娶那小皮子,聽說請的是風味樓的廚子呢,你當年跟他的時候,兩尺布就把你騙了。”
那女子聞言不禁憤怒地忍著眼里的淚,罵道“絕戶種,我生不出來孩子,他以為換一個可以嗎天殺的狗雜種,不就是喜歡年輕的嗎”
帶頭的中年男子緩和了一下氣氛,“行了,都別說了,這次去是要說法的,自己家姊妹被趕出夫家,咱們還是別鬧矛盾了,這次,我看直接去把那小賤皮子攆走,阿霞你跟劉老五再抱一個男娃,以后就這么順了,誰過日子沒個磕磕絆絆。”
有人附和道“對,劉老五的家產得有你一半,從咱家抱個男娃養,也好給你撐腰,我看把那不知感恩的小皮子直接賣去配陰婚算了”
“噓”
那中年男子回首看了裴暄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