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舍友張山夸張地叫道:“去哪兒浪去了?桌子也破了,人也不見了,消息也不回,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呢。”
這兩天過得確實夠浪……朱玨都不知該從何說起……打眼看到換了張新桌子,便問道:“多少錢?”,說著準備掏錢包。
“不用。”,張山擺手:“桌子三十,我搶了你六十塊錢的紅包,羊毛出在羊身上,我還賺了。”,又勸道:“你跟王爾加那種人慪什么氣,咱家里沒礦……”
兩人同室三年,彼此知根知底,都知道對方不是有錢的主。所以張山對朱玨發紅包耍闊氣的行為很不贊同,便直言想勸。
“一時沖動。”,朱玨對室友的勸誡表示領情,不過不想圍繞著這個話題多說,就問道:“想不想打份零工?”
聽完朱玨中彩票開公司的故事,張山一拳錘在朱玨的肩膀上,“我說呢,原來你小子真的發財了。”,他思索片刻,道:“最近有點忙,下個月考CUI證,不過有空我就過去幫你。”,又道:“工資就算了,包三餐就行。”
“好。”,朱玨回了一拳,大笑:“等我公司開張一定要來,花籃就算了,大活人就行。”
“好。”,張山也大笑。
這時,朱玨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斯嘉麗。
“我看書去了。”,張山知趣地回了房間。
朱玨也回到自己的房間,接聽電話。
聽筒那邊還有個杰西卡。
三個人傻話騷話大話空話聊了快一個小時,這才結束。
朱玨握著發燙的手機,心想等到以后后宮三千的時候該怎么得了,時間完全不夠用啊。正確的做法是走腎不走心,問題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否則的話--人生的標準答案早就被古人總結完畢了,全都白紙黑字寫在書上呢--要是每個人都能做到該做的、想做的,這世界早已和諧大同了。
正胡思亂想著呢,電話又響。
竟然是沈麗。
那邊是如何善后的呢?朱玨饒有興趣地接通電話。
對方嘰嘰呱呱地說了一大堆,說男的全都趴下了,女的也抬不動也叫不醒他們,于是全都離開了。
“誰買單?”,朱玨笑問。
“誰知道。”,沈麗很直白:“總不能讓女生買單吧,反正我們走了。”,說著吃吃地笑了起來。
真是為王爾加悲哀呀。
朱玨毫無誠意地在心里默念兩句,便準備結束通話:“對了,找我什么事?”
哪知對方磨磨蹭蹭地不愿意結束,一直在說些有的沒的,最后聽出朱玨的不耐煩,便氣呼呼地說道:“你要賠償我。”
莫名其妙!
結果沈麗還有道理,哼哼唧唧地說到現在還是酸的,語氣頗有些埋怨。
朱玨更加不耐煩了,提醒道:“我付過錢了。”
十萬塊人民幣一次,比斯嘉麗和杰西卡加起來都貴,算起來虧大了,沖動型消費真真要不得。
這邊廂朱玨暗自反省,那邊廂沈麗卻氣得咬牙。
自己又是撒嬌又是發嗲的,想的是從感情開始談起--結果人家一開口卻在談錢。
到底是不解風情的鋼鐵直男,還是拔啥無情的渣滓棒槌?
不過,不管是鋼鐵還是棒槌,都夠硬夠強,都讓她著實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