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講不清楚,見面再說。”,對方雷厲風行地指揮道:“咱們在美田見面,我給你帶飯,等會消息你房號。”
朱玨立刻明白她想干嘛,果斷地予以拒絕:“不行,說好每次二十萬,你還欠我幾百萬呢。”
“我這不是來還債呢么。”,沈麗的聲音嬌滴滴的,隔著話筒都冒著水氣。
才不信呢,朱玨早已把這筆帳算作了沉沒資金。
……
當人們為了目標而努力的時候,往往都會迸發出奇跡。
就說沈麗這姑娘,在國內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平時不化三小時的妝不可能出門,但今天居然在半個小時之內就訂好了房間、買好了午餐、趕到了地方--美田大廈十六樓奧美酒店。
“現在可以說了吧。”,朱玨無奈地搶出自己的嘴巴。
“小女子突然忘了,怎么辦?”,沈麗可憐巴巴地坦白道。
朱玨勃然大怒,一把將她推倒,厲聲喝道:“兀那婦人,竟敢欺騙與我,該當何罪!”
“小女子知罪,愿領五百軍棍。”,沈麗深知在劫難逃,便主動擺出受刑的姿勢,然后轉過頭來,眼睛害怕得水汪汪的:“還請大人不要憐惜。”
求饒也沒用,我是不會憐惜你的……不對,這小蹄子說的是不要憐惜,喂你臺詞本拿錯了……
朱玨胡思亂想著,一軍棍又一軍棍地抽了上去。
所謂棍棒底下出孝子,一頓暴打之后,沈麗成功地被教育成了孝順的女兒,不光連連聲聲地叫爸爸,還聽話地把自己所了解的信息全都抖了出來。
王爾加確實找朱玨有事。
正確地說,是王爾加的那個朋友找他有事。
那個朋友確實有點來頭,是賓州議院教育委員會主席的兒子
至于具體是什么事,不知道。
通報完信息,沈麗還積極地出謀獻策--所謂屁股決定腦袋,這次她又欠了一屁股的債,所以腦袋自然也偏向債主:“早上那誰打他電話的,我順耳聽了幾句,反正肯定是他們有事求你,你就甭跟他們客氣。”
有道理。
所謂有過必罰,有功必賞,沈麗探報有功,朱玨便賞她吃了些弱堿性多肽果糖。
……
兩點差五分,朱玨在咖啡店外迎接到了王爾加和他的朋友。
“我來介紹,湯姆,賓州四大公子之一,這個。”,王爾加豎起大拇指,一幅與有榮焉的模樣。
好挫的銜頭……
朱玨伸手:“很高興認識你。”
王爾加青梅竹馬般地攬住朱玨的肩膀,向湯姆介紹:“這位就是Zhus的董事長,年輕有為。”
他親昵地在朱玨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笑著用華夏語說道:“兄弟夠意思,給面子。”
指的是專程在咖啡館外面等這事情。
“應該的。”,朱玨靦腆地回答:“咱們什么關系,同道中人啊。”
“對對對,同道中人。”,王爾加開心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