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不遺憾地說“可惜我今天有事不然也許我能有那個榮幸和你兜一圈,小姐。”
不我更想自己騎,我期中申請的特批機車到現在申請還沒下來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幺蛾子,最好不是真的要讓我發動紫砂式襲擊。她很乖巧地點點頭,打算打車去打卡推薦經典項目韋恩塔,順便混點飯吃。那天她和那個挑染男的只是在遠處眺望一番,她聽說頂層休息日對外免費開放,今天恰好是周六。
她還沒開口道別,迪克就掏出手機“能交換聯系方式嗎”
李婭“沒有問題。”
在存了對方的號碼后,這個看起來格外開朗的男人就和她揮手告別了。他一把往腦袋上按下機車帽,瀟灑地翻身上車,甚至在空中轉體一周。然后馬達發出咆哮,濺起細灰,她及時扣好棒球帽低頭逃過一劫。
我有這運氣不如去買張彩票吧。她認真開始思考中獎的可能。老子這輩子都沒被這么俊的小哥塞過電話。
那個“它”還潛藏在陰影深處。
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蝙蝠俠想。他已經為這件事連續奔波了四天,那張細節放大后的各組織尸體照片也在蝙蝠洞里擺了四天,底盤文件已經上傳到加密信號里,現在在為這件事忙碌的不止他一人。
羅賓的研學之旅才剛過一半,紅羅賓在這段時間里頂替他的工作,然而他自己也有少年泰坦的諸多事務需要處理。大量的數據調動與實地探查線索整理讓他們只能暫時先放下一小部分的事情,延后優先級。就算是這樣也令兩個工作狂恨不得把一秒掰成兩份來用,夜巡的事情更不必說。哥譚需要蝙蝠俠。
但這次事件似乎真的超出了他們常規處理的范圍。
暗黑騎士抬頭,看向那張這幾天他們最熟悉不過的照片。
圖中的男人只能勉強辨認出那是個男人。這多虧了他的衣著和撕裂的腹部,除卻被燒干的內容物外他骨盆上鋼釘的距離也能讓人認出這是個恐怕罹患某種隱疾的男人。他的身份很好查,因為他隨身包里就帶著證件,包被發現于距離尸體300米處的下水道口。
溫斯頓懷特。平平無奇的名字,平平無奇的履歷,為人不冷不熱懂得明哲保身,家境一般,交際圈固定在幾個朋友與鄰居。這樣的哥譚人上街一抓一大把,和上一次的案件并無差異。
他們都是人群當中最普通的那一個,但活在哥譚就有可能飛來橫禍,死于非命。多處利器撕裂傷口,動物性抓痕,喉骨粉碎一樣的狼藉,一樣的猙獰。他們的傷口均疑似被高溫灼燒凝血,并且死前都有巨大反應。懷特的手以絕對不符合人體解剖結構的握法捏斷了離他最近的消防栓,水浸濕了他的衣服,連帶著血液一起被蒸發;分明是殘忍至極、毫無規律可言的傷口,卻因燒灼沒留下任何血跡。他在被發現時十指深深陷入水泥地面,那是一種絕對不屬于人類的力量,手指像特定的錨點般固定在地上,似乎死前還在懼怕不存在的颶風會將他帶上夜空,擰碎成揮灑的血雨回饋這片寂靜而擁塞的土地,以密度最大的方式回到哥譚的懷抱。
上一個受害者是西恩尼斯的手下,檔案全都來回刷洗過一遍。但顯而易見的是,他的死亡現場并沒有任何除卻死狀外反常的地方。
蝙蝠俠并不放心。他感覺胃里像揣著一塊沉重的石頭。如此鮮明且暴烈的手法不論他再怎么慎重思考都只能得出非人的結論,而最讓他感覺不對勁的
他先前詢問了提姆。養子與自己如出一轍的凝重充分肯定了他的想法。他們思考起來的時候極為相似,但推理風格大相徑庭。這一次帶給他這種感覺的不僅僅是細節出入,還有屬于蝙蝠俠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