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芬格爾也沒堅持,而是爽朗地劃了自己的卡還贈送前臺小姐一個k。
“我這學期當然也賺了不少外快啦”他振振有詞,“學院第一狗仔的名號不是叫著玩的好么”
她懶得管他又是替誰扒了死對頭的黑料,或者靠一手出神入化的扯皮技術為自己戴上資深學員的高帽欺騙潔白無知的新生這學期可沒有新生能給他騙。在她入學那年芬格爾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了幾乎四分之三的應屆新生,她就是其中之一,暈暈乎乎地交了錢請他“導游”服務。
李婭被帶到裝備部的時候那里剛發生一場爆炸,她在路上被芬格爾拉到掩體后,被他那習以為常的神態驚得心驚肉跳。灰頭土臉的研究院好似范進一般從塌了一半的臨時實驗室爬出來,只恨不能手舞足蹈來一段“噫好了我中了”。
他握緊試管里發燙的液體炸彈,拔腿就跑,邊跑邊對另一頭的同事們大聲呼告“成功了我成功了弟兄們只要把這個和凝膠按比例混合我們就能獲得西瓜味的棒棒糖手雷了”
她聽得玄幻,另一頭已經爆發了歡呼。那是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進了怎樣不得了的狼窩。
李婭翻著一雙死魚眼收起回憶,二十六樓不過半分鐘,她率先抬腿跨出電梯。芬格爾像塊狗皮膏藥一樣黏在她身后。
“我說學妹,”他緊張兮兮地左顧右盼,活像做賊。“你怎么會挑這里剛才我就想問了,他們都說韋恩闊佬包養了蝙蝠俠,這里會不會有他用來抓壞蛋設置的妙妙小工具”
李婭在褲兜里掏房卡“不至于吧哥譚酒店那么多,他就知道壞蛋一定住哪”
“那可是蝙蝠俠你就一點也不擔心嗎,我們要干的事從某種方面而言可也不算什么無害小羊會做的事呀”
“”
房門開了,李婭想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芬格爾見她面色凝重,不由得一并做賊似的捏緊她手臂上的衣服,企圖把自己縮在她的身后。
她想起自己房間里出現的竊聽器不會那么巧吧。她想。蝙蝠俠已經注意到她了嗎她明明在這之前一直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這不合理。
她又想到那個挑染男的給她安下的定位。過了今天它就會沒電了,如果他想再留竊聽器不必跑兩趟。但考慮到人都會換衣服洗澡洗頭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合理。
“現在,”李婭聲音輕柔,“我要進房間了,師兄芬格爾發誓她這兩個字在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別進一個女孩的閨房”
他忙不迭松手,雙手貼緊褲縫站得筆挺。
“如果咱們最后要跟那玩意干一場,”她說,“如果出了什么事千萬不要忘記給我收尸,也不能嫌我重就不帶著我跑。這樣我會考慮變成惡鬼的時候放你一馬,不用你的波點褲衩把你勒死。”
芬格爾知道這是讓自己做后勤的意思,眉開眼笑。
而另一邊,接到風聲有黑面具手下在伯利區某間做灰色生意的咖啡館接頭交換情報的蝙蝠俠調出了那家店里的監控。他看著在蝙蝠電腦屏幕上跳舞的萍琪派,腦袋上冒出一個真心實意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