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記起來了一點點,信物不見了,我就一路找啊找,怎么找也找不到,最后又累又餓,在地上睡著了。”梅爾邊說邊急得掉眼淚,滾圓的淚珠打濕了身上的絨毛。
“醒來之后就遇到了你。”
美露莘的信物伴隨美露莘出生,如同珍珠中的沙礫,沒有沙礫棲息在蚌殼中珍珠便不會誕生,美露莘的信物也是同理。因而對美露莘而言,信物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可以稱得上是“心臟”一般的存在。
“你暈倒可能不是因為缺少食物,而是失去信物身體才支撐不住。”
提納里聽完前因后果面色有些沉重,有著豐富生物知識和保護經驗的他對梅爾的情況進行了一個初步的診斷。
然而他也不敢妄下斷言,畢竟美露莘與動物與人類都不相同,是從未接觸過的全新物種,他也想不通為何遇到艾爾海森之后梅爾就蘇醒了過來。
“美露莘的事我還需要回去查閱資料,至于梅爾,目前不能被教令院知道她的存在。”提納里一直含笑的面色少見得沉了下來。
“如果被某些瘋狂的家伙知曉,后果難以想象。”
一個從未在須彌出現過的神奇物種,用耳朵尖想都知道,那些找課題找到瘋魔的學者會對美露莘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
“如果你不想插手,可以把她放在我這里,我會瞞住她的存在,幫她恢復記憶。”
提納里知道在大事上艾爾海森不喜歡彎彎繞繞的客套話,也清楚自己這個朋友低碳環保的節能生活方式,不喜歡卷進和自己無關的麻煩,于是開門見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意見。
他作為生論派的學者和巡林員,不能對一個需要保護的生物坐視不管,更何況梅爾看起來弱不禁風,可愛軟萌的就像商店里售賣的玩偶。
艾爾海森碧綠的眸子微瞇,他無奈抱臂,輕吸了口氣,稍稍側頭真誠地向這位相識已久的友人發問“我在你們眼里很冷血殘忍”
“才不是艾爾海森先生是一個溫柔的好人呢”還沒等提納里答話,梅爾蹭地從椅子上激動地站起來,朝艾爾海森露出一個超大的笑容,毛茸茸的短尾巴大幅度搖晃著,眼里冒著崇拜的星星。
“感謝你的贊美,梅爾女士,看來我們有著相同的認知水準。”艾爾海森矜持地微微頷首。
言下之意是提納里對他有著極深的偏見,且眼力有待提高。
提納里
行行行,你們開心就好。
“那就這么辦吧。”他語氣無奈,臉上卻是有些欣慰的笑容。
“那么現在要拜托你第二件事。”艾爾海森情緒管理十分到位,一秒回歸嚴肅。
他從另一個小包里掏出一片石板放在桌子上,石板上雕刻著一些詭譎奇異的神秘花紋,似是某種怪異的藤蔓又像是蛇形生物,看久了甚至會讓人產生眩暈之感。
這便是他此次外出考察最大的收獲了,一處破敗的遺跡中心供臺上發現的殘片。就算沒撿到梅爾,他也是要來找提納里辨認這些神秘花紋的。
梅爾好奇地抻直小短腿湊上前去,有些疑惑地道“上面有好多血跡。”
褐紅色的一片幾乎蓋住整塊石板,都快要看不清石板上雕刻的紋路。
艾爾海森訝異挑眉,梅爾的神奇能力給了他一個小驚喜“美露莘可以看見常人看不見的痕跡”
“啊是這樣,通常一些會隨時間在人類眼里消失的痕跡,我們都可以看見哦。”
梅爾面對艾爾海森隱晦驚喜和提納里毫不掩飾的驚嘆目光有些赧然,畢竟這種能力是天生的,并不是她后天努力學習得到的,不值得別人的稱贊啦。
梅爾因為身高不夠,只能半趴在桌子上細細地觀察這塊石板,想要再找出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