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梅爾的心口微微發燙,有種奇怪的力量從身體內部流向眼睛,她橘紅色的眼睛淺淺蒙上一層屬于草元素的綠色,而梅爾本人毫無所覺。
“法圖納*”她無意識地喃喃道,脫口而出。
“石板上刻著的東西叫法圖納是植物還是動物”提納里學者的好奇心促使著他追問。
艾爾海森則做出了出人意料的舉動,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覆上梅爾的雙眼,有些強硬地將她抱起遠離石板。
剛才梅爾的狀態絕對不正常,是石板的問題他警惕地審視著靜靜躺在木桌上重見天日的石板。
如果梅爾因此出了什么事他心里有些責怪自己過于急功近利,讓無辜的梅爾陷入風險。
梅爾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手臂肌肉的緊繃,她伸出雙手輕輕摟住艾爾海森的脖子,一頭扎進寬闊的胸肌中。
人類說擁抱會帶來安全感,她的擁抱會讓艾爾海森先生放松一些嗎
胸肌好軟,梅爾下意識地埋頭蹭了一下。
然而抱著她的手臂更加僵硬了。
活了二十幾年從未有過被人埋胸體驗的書記官閣下面色冷然,耳垂則微微現出些難以察覺的薄紅。
這只是一個很像玩偶的美露莘,不是人不是人他內心不斷說服自己。
小美露莘有什么壞心思呢她只是想安慰身邊的人罷了。
“你有哪里不舒服嗎”艾爾海森若無其事地開口詢問,極其自然地將梅爾輕柔放下。
“誒沒有哦。”梅爾上下左右打量自己的身體,還轉了個圈。
提納里也有些懊惱自己沒有察覺到梅爾的異樣,他蹲在梅爾身前仔細觀察梅爾的臉,終于發現梅爾的眼睛上聚集了濃郁的草元素。
在提納里有針對性的詢問下,梅爾仔細回憶了當時的情況。
“身體有些熱。”她摸了摸心口的位置,“信物原本的位置,多了一朵小花”
她驚訝地發現了這個事實。
“也就是說,一朵小花替代了信物在你的身體內部發揮作用。”提納里摸著下巴琢磨,“也因此讓你的眼睛在草元素協助下擁有了辨認一些事物的能力,對嗎”
他抬頭向梅爾確認。
“沒錯”梅爾自己也一知半解,但提納里的推論和她身體的感受是一致的。
“會有隱患嗎”艾爾海森眉眼微垂,直擊重點。
“現在還不明晰,我傾向于樂觀,草元素是智慧的象征,能讓人獲得識物能力完全說得通。”提納里捧著梅爾的臉研究她的眼睛。
“須彌也常流傳著獲得了來歷不明的花朵后便常走好運的故事不是嗎”
“世界有很多神秘,我們目前只需要知道結果是好的。”提納里若有所指。
“慢言奧秘而心無懼怕之事,六宗根源之罪還無需提醒。”艾爾海森也松了口氣,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