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連荒謬也沒持續多久,男人染上怪病,生命垂危。臨終時的痛苦和不甘逼瘋了他,他不停告訴鶴見研自己過去的罪行,想讓鶴見研和他一樣痛苦。
鶴見研聽著他的哀嚎和咒罵,鶴見研想,我希望他活下去。
深愛著的親人都死去了,“忠誠”的家人總該活下來吧這個男人不正是如此答應的嗎,為了不讓鶴見研一無所有,所以不能殺死他,所以必須讓他活下來。
活下來啊。鶴見研不知道出現在心里的是詛咒還是祈求。
為了我,活下來啊。
于是男人真的活下來了。
只是男人的狀態有些奇怪,必須要鶴見研告訴他要做什么,才會去做什么。
一開始大家對此議論紛紛,可是鶴見研依然忠心耿耿,協助男人把組織打理得很好,就像過去一樣,所以大家又沒什么問題了,生活普通地繼續下去。
直到有一天男人告訴鶴見研,他開始幻聽,于是鶴見研護衛著男人去拜訪負有盛名的秋間醫生,讓秋間醫生為男人念誦圣經,又在男人每況愈下的身體不能支撐外出時把秋間醫生請到莊園里念誦圣經。
有圣經就夠了,主會寬恕每一個人的罪孽,主會讓每一個人獲得寶貴的平靜。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鶴見研說道。
他的手指勾住扳機,gun口指向一直拖延時間不讓他離開這里的秋間醫生。
一直沒有扣動扳機的原因倒不是別的,主要是他剛要開gun,之前被順便綁來的那個人就帶著gun出現了,看樣式似乎還是他們組織成員常用的款式,由此可想外面的情況絕對不妙。
似乎是看出了他鶴見研對當下形式的擔憂,月見山早聽到太宰治說“在擔心外面嗎不用擔心了,你的人必輸無疑。”
一枚子彈射向太宰治,他略一側身,子彈擦過他手臂,留下衣服上的破口和一道汩汩流血的傷口,血液很快把傷口周圍的遺物洇濕。
月見山早閃身擋在太宰治前,回敬了鶴見同樣位置的傷口。
“你瞧,不僅是外面,現在你自身也難保啊。”太宰治在鶴見身后一攤手,以很欠揍的語氣說道。
鶴見陰沉地看著這兩個人。一番思索后,他對月見山早說“秋間不過是把你當擋箭牌而已,他試圖激怒我,讓我殺死你。”
月見山早愣了一下。
“你是在挑撥離間嗎”他確認般的問道。
這還要問嗎鶴見以沉默作為回應。
月見山早身后的太宰也以幽幽的目光注視著月見山早的背影。
“抱歉,我是不是該說些他不會這樣做之類的話”月見山早發出了奇怪的言論,“好像一般來說大家都會這么說,不過我的話我是無所謂的。”
他發出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的爽朗笑聲“我正在努力和他成為朋友。因為還不是朋友,所以被背叛了也可以接受。挑撥離間對我來說沒用的,如果想脫身的話,我建議換一種方式哦。”
“我的建議是直接投誠。”太宰治突然開口,“向我投誠,鶴見研。你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