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山早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一點什么。
雖然一直有聽過太宰治和森首領“師徒情深”的傳聞啦
但是真的發生的時候,果然還是會感到驚訝。
出于好奇心,月見山早很想看看太宰治現在是什么表情,他忍不住微微側了一點身,在側了一點,又側了一點
“月見山君果然是對擋箭牌的說法感到不悅吧沒關系的,不用擋在我前面也可以。”發現了他的小動作的太宰治,在他身后善解人意地說。
對哦,我還在當擋箭牌。月見山早想起這點,把側了的弧度轉回去了。
意思確實是讓月見山早讓開的太宰治
好像有一點感動,又好像沒有。可能無語要占大多數。
他的行為不說是出人意料,那也是毫無邏輯。不該說實話的時候說實話,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行為上有一種不太聰明的美。
太宰治只好繞過他,向鶴見研走去。
月見山早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舉gun跟在太宰治身后。
太宰治迎著鶴見研的gun口,緩緩說道“若是想要不會改變的事物,尸體或許并不符合你的選擇。”
鶴見研冷笑出聲,仿佛太宰治說了什么可笑的話“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這里沒有尸體,如果不算幾分鐘之后的你們的話。首領會保護我等下屬,就算他身體抱恙,見到宵小來犯,也會有一戰之力。”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從大床的帷幕里撲出,那是一個頭發花白、容貌蒼老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把長刀,雙眼毫無神采,如同兩顆不會轉動的假眼。他姿勢詭異地走向鶴見研,擋在鶴見研身前。
“首領,您醒了。”鶴見研對男人恭敬地行禮。
月見山早感覺這個場景奇怪,不僅是男人那歪扭搖晃、仿佛無力支撐的站姿,也不僅是男人行動時會發出奇怪的咔咔聲,還有
怎么有人睡覺帶這么長一把刀啊還是沒刀鞘的,這么自信晚上睡覺不翻身嗎,就不怕半夜一個打滾被刀抹了脖子,在睡夢中和上帝他老人家面對面嗎
啊不對,重點不是這個。月見山早仔細打量此半夜帶刀睡覺的勇士。他的直覺告訴他,最大的異常,正是此人的全部。
可是盡管有直覺的提示,月見山早還是找不出異樣究竟在何處。
像是被濃霧遮住視線一樣,月見山早感覺自己也被什么東西遮擋了感知,明明異樣近在眼前,但是他卻遲遲沒法發現。
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對,是嗅覺
從進門時就能聞到一股詭異的味道,只是那時還不明顯;但現在這股味道在男人從床幃里出來后逐漸明顯,那是一種奇怪又惡心的味道
太宰治突然伸手,手指和月見山早持gun的手相觸,月見山早剛想說現在恐怕不是手牽手好朋友的好時候,就感到一股濃郁的臭味竄進鼻腔。
救、嘔、救命
月見山早差點吐出來,再看對面,更是驚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個味道,原來是尸臭味啊
蒙蔽感官的幻象在被太宰治觸碰時全部消失,月見山早的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全部恢復,他看向那個被鶴見研以敬重態度對待的男人,這才發現,原來男人已是一具爛到皮肉剝落、令人不愿細思成分的液體不斷分泌滴落的尸體。
月見山早欲言又止止于不愿在這種氣味環境里開口他向鶴見研投去了憤怒、難以置信、不理解等等情緒參雜于一起的眼神。
打不過就耍陰招是吧還有沒有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