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無害這個、這個我還是沒認錯的。”月見山早再一次抓錯了重點,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可能誤解了,我沒這樣想過。”
太宰治“嗯”
“我們正式見面應該算是秋間醫生的診室我開門前聞到血的味道,以為有同行剛在里面鯊過人。”月見山早爽朗地笑起來,“我都做好準備暴起對打了,結果試探了半天好像不是同行而且有點熟悉,這才和你一起被綁走了的。”
“我只是趁著在醫院方便用繃帶所以換了一次繃帶,還沒到剛鯊過人的程度吧。”太宰治也被帶偏了,吐槽道。
“因為我鼻子很靈嘛,而且你受的傷確實有點重,血味很濃。”月見山早認真地說。
“那幾天碰巧而已。”太宰治輕描淡寫地說。
確實是碰巧,只不過是因為“書”的刺激而心情低沉,以至于“碰巧”走近火拼區,受了傷后又“碰巧”只隨便消毒和包扎卻沒用加快愈合的藥,最后還“碰巧”為了接近秋間醫生的形象而擠了早高峰
碰巧得很離譜的程度,碰巧得說出來能不讓朋友生氣的也只有“碰巧”兩個字。
月見山早想了想,沒有繼續追問。黑手黨受點傷是正常的,而且除了那次以后他都沒怎么在太宰君身上聞到那種程度的血腥味了。
他想,太宰君又別扭又害羞還很不坦誠,繼續問下去會讓他不高興的。
雖然太宰君現在已經因為不愿坦誠的原因而生氣起來了。
換個話題,說點讓他高興的事吧。
“我現在學會了一小部分的蟹肉料理的做法。”他說道,話題轉移得飛快,太宰治聽了都思考了半秒才反應過來“蟹肉料理”是什么東西,“打算請你和織田作前輩去我家吃飯。”
“所以,你有心情好一點嗎”月見山早直白地問,然后壓低聲音小聲說,“如果你想的話,我背著織田作前輩偷偷給你帶也可以。”
什么叫背著織田作啊,吃頓家常飯而已,說得這么奇怪以上念頭在太宰治腦海中一瞬而過,他最后只是輕聲說“你還記得啊。真是執著。”
他知道月見山說這個是因為,他最后一次被月見山早跟蹤時,拿著漫才書不耐煩地說了句“要是下次能有蟹肉料理一并送上,或許我會有心情翻翻看。”
那時候惡劣地想著,要是月見山早因此不再來騷擾,他就懶得追究了;要是真送來了,他就狠狠嘲諷月見山早,然后白嫖蟹肉料理吃完走人。只要月見山早敢送來了,就算料理里被下藥或者下毒了,他也會吃的,畢竟這是自己提出的要求當然,真有加料的話,他也會“禮尚往來”地報復回去。
從那時候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段不長不短的的時間,他也幾乎忘掉了這個惡劣想法,但是月見山早還記得。
如果不是因為漫才,而是單純因為自己而記住的就好了。
不過,假如沒有漫才,月見山也不會和自己熟悉起來吧。自己在大部分人眼里的形象如何,他還是有數的。
以前不以為意的事情,突然變得討厭起來了。
太宰治很想讓月見山也體會一下他的“不高興”,他想,月見山是會驚慌,又或者毫無察覺,自己反而因為試探時的過界行為而心神不寧起來
太宰治想著想著就掐滅了這個念頭。感覺后者的可能性太大了,他突然就沒了試探的欲望。
月見山早見太宰治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又說了一遍“所以阿治答應來我家吃飯嗎”
月見山早不自覺又湊近了一點。太宰治長長的眼睫顫動幾下,他垂下視線,不看露出期待表情的月見山早,以私語的音量說道“靠太近了。”然后伸手戳著月見山早肩膀,指尖稍微用力,把人推開一點,才隨口答應下來,“好,如果有時間的話。”
肩上癢癢的,好奇怪的感覺。月見山早不明所以地低頭看了眼肩膀,又看了看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太宰治。
要是能知道太宰君在想什么就好了。月見山早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