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有關敖胥神尊神降的載體,也許是有關神子手中的那把劍,但他沒能問出口。
這種感覺,在認識了仙霞派白茉晴和苗疆少年桑游,和他們一起去花霧崖后,更是達到了巔峰。
但修吾瞧著桑游正對白茉晴開朗大笑,說“小晴,這些應該夠了,我們走吧”,還是保持了沉默。
一行人慢慢走遠,身后的火光很明亮,葬了華騮。
卻不知,有黑衣人從角落中邁步而出,悄然收走華騮的內丹。
“兇魄咒,哼”但更有人漁翁得利,從荒山野嶺的長白山,一路追蹤修吾等人至天師門密室,暗中把這一幕幕以秘法錄下,將來引做敖胥罪證。
飛蓬看了看冷笑不已的重樓,輕輕嘆了口氣“作孽。”
敖胥為了陷害天魔眾,以魁予劫獄為名,放這些神獸、兇獸來人間,不惜施加兇魄咒,控制他們造成大量人族傷亡。
喪心病狂。
孟章是為敖胥信徒,為了完善陣法,屠殺人間靈獸部族,搜集內丹,配合器偶。
是非不分。
盧龍府白家兄弟為謀朝篡位,甘愿為敖胥效犬馬之勞,與天師門串通一氣,修建神庭陣,奴役因兇獸之亂流離失所的苦難百姓,冰晶礦內外遍布礦役尸骨。
無藥可救。
重樓不似飛蓬,始終憐憫眾生。他想的,更多是魔界的立場。
“本座希望,這個春滋劍守能聰明點。”魔尊哼笑搖頭。
若修吾不夠聰明,揭破不了敖胥的陰謀,幾年前的束縛陣法必然重現。
到時,魔界靈源被抑、群情激奮,他就只好先行出手,將敖胥罪證公布于眾,名正言順出兵討伐神界,執行三皇盟約。
這個過程正如飛蓬所言,必然生靈涂炭、損失慘重。當然,魔族由獸族舊部發展而來,并不畏戰。
是以重樓確實矛盾,他在乎族人,又忍不住暗定計劃。今時今日,則決定觀望時局、順水推舟。
“肯定會的。”飛蓬笑了一笑,握住重樓的手,轉移了話題“我們再等等,他們一走,我們就去觀花。”
迷幻花海,遠山晨曦,風景確實一絕。
重樓便沒有再多言,只與飛蓬并肩而行。
他想,雖然敖胥該死,但若非其揭露夕瑤之罪,飛蓬也不會提出交易,彼此更無法說開,自己不可能輕易得償所愿。
嗯,他曾是神界刑律長老,那就讓其死于他自己定下的律法吧。
重樓觀賞著霧氣下的花霧崖,默默決定了敖胥的死法。
峨眉山澗,落英繽紛。
被重樓希望聰明點的春滋劍守,正在登山。
“你們很熟悉。”來到涼亭附近休息時,修吾冷不丁地說道。
此行是為陪白茉晴、桑游回仙霞派復命,月清疏聞言,明眸一閃,落落大方道“師弟最近才加入明庶門,可我們幾人這幾年一起東奔西跑多了,當然更熟悉。”
“這”修吾踟躕不語了,他所說的熟悉,其實是指戰斗上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