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糾纏著,很快便倒在一起,玩鬧似的切磋起來。
“嗯”飛蓬一把抓住身后探過來的尾巴,似笑非笑剜了重樓一眼“偷襲”
重樓挑了挑眉“你又不是做不”他話音未落,懷抱已空。
飛蓬化作虛幻靈體,轉瞬到了重樓背后。
“哼”可重樓反應何其迅捷,幾乎是下一瞬,便不在原地了。
飛蓬一擊不中,暗叫不好。但他再想飛離,已經來不及了。
魔力固化靈體,一杯色澤黃綠的酒液潑灑在臉頰上,又順勢流入后頸與后背。
靈巧的獸舌舔舐酒液,勾勒出飛蓬身上的曲線,慢慢掃動著喂進唇瓣里。
不遠處的桌上,燒烤悄無聲息出現。
盛放酒水的竹筒卻已開了蓋子,酒液所剩不多。
房間中,淡淡的酒香和菜香彌漫開來。
既有各種魔獸精肉被煙熏烤制的焦香四溢,又有淋上油脂醬料的辛辣刺激。
酒味也非怡情的甘烈暢快,而是甘甜中帶有些微藥苦和淡淡竹香的清爽。
飛蓬喝得出來,這是以人魔兩界各種名貴草藥制成的滋補藥漿,與他修行有益。
“嗯”他閉了閉眼睛,緊緊抱住身上暖烘烘的異獸,指尖隨意撫摸著宛如絲緞般柔軟又韌性十足的皮毛,覺得自己已然沉醉。
重樓鬧了一陣子,也沒再做別的。
很快,飛蓬抱著他的尾巴起身,坐到了桌子旁。
“哼。”重樓瞥了壞笑的飛蓬一眼,尾巴尖纏在他喂菜肴的手腕上,將人拉得更近。
他咽下那一口嘗嘗味道,便道“你自己吃吧,我不需要。”
“好。”飛蓬瞧了瞧菜色,頓時心領神會。
連番比武多日,自己確實需要補補精氣神了。倒是難為重樓想那么周到,看這菜肴和酒水質量,多半是他趕在自己教孩子的時候,親自獵來準備和保鮮的。
不過,飛蓬也不是什么都沒準備。
“我覺得,你還是會喜歡這個。”他解開桌下格子里的陣法,從中取出一壇酒,為重樓倒了一盞。
重樓微微一怔,唇畔浮現笑意“好。”
天魔國三大酒釀,瓊玉漿、九龍泉露與怡情,他確實更鐘愛此酒。而這一壇,想必是飛蓬向專門負責釀酒下廚的天魔晗衣討教后,親手釀造的。
這一餐,重樓沒怎么動筷子,但他陪著飛蓬用膳,倒是令一壇酒見了底。
“做嗎”酒足飯飽之后,飛蓬擁住了重樓,埋首在他胸膛里,甕聲問道。
醉意醺然的重樓垂眸一看,不禁笑了笑。問是問出來了,可耳尖發紅呢。
“不了,睡吧,時候不早了。”他沒變回人形,而是直接將飛蓬按進了床幔里。
反正從比武現場回來時,就已經沐浴更衣過了。只是吃個夜宵,倒也不必再洗一次。
“嗯。”飛蓬安靜地被絨毛簇擁著,手臂摟得更緊了幾分,心神卻無比放松,連結界都懶得去設。
他也沒蓋被子,重樓的皮毛擁有最上等的避寒保暖之效,覆在身上舒服極了。
醉意與睡意很快接踵而至,讓飛蓬睡得相當踏實。
重樓便也沒有再打擾飛蓬,闔眸靜靜沉眠,不知不覺竟真睡著了。
直到清晨的一縷縷光輝灑在床笫間,門外傳來零零丁丁的腳步聲和時高時低的笑聲、敲門聲,才驚醒了這對不羨鴛鴦不羨仙的道侶。
“老師”
“老師、老師,我們看您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