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在日報上用一版的篇幅來贊美黛玉的詩詞,說這詩歌遠勝過那些所謂的皇家贊詞以及貴族的無病呻吟。
已經有詩壇開始討論這個筆名的真實性,有人說這筆名的背后是一名女子,但是沒有人在意詩人的性別,他們只是想知道能寫出這樣的詩歌是個何等的人物。
安尼的身份藏得極其深,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即使有心人努力想找到安尼這個人,但安尼從交稿到出版,從來沒有露面。
有人說安尼是歌德和席勒的另個筆名,也有人猜得比較準確,說安尼是從東方來的,否則不可能寫出如此風格的詩歌。
當然也有人提到詩人安尼和小說家安妮是同一個人。但沒有人相信這鬼話,因為他們覺得安妮寫的小說實在是太無聊,這才華怎能和安尼相比。
除了歌德,沒有人知道安尼就是黛玉。
黛玉看著報紙上對自己的評價,才知道自己的小說寫得如此糟糕,至少沒有人把安妮聯系到安尼身上。
但黛玉也承認,東方風格的小說不像詩歌,或許在西方是水土不服,她不應該生搬硬套地創作小說。
因此這幾日她都把書單看過好幾遍,又把巴黎的各種風土人情介紹書也都讀過一遍,她發現巴黎的人們對東方了解并不多,甚至還有不少誤解和歪曲事實。
這一次黛玉寫小說放棄了之前的內容,而是試著將東方的故事和面貌翻譯成法語和德語。
中華歷史數千年,黛玉覺得就應該讓巴黎人們真真切切知道東方的繁盛景象。
就在黛玉寫著正入神時,看到桌邊的那個熟悉的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正是她從鴻臚寺遞出去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她忙起身帶著這盒子去找國王。
“父親,這是從哪里送來的東西”黛玉假裝不知道,問路易十六。
路易十六懶懶答“一個商人給我的,說是東方的一個女孩送給法蘭西王室。”聽那個商人說,那個女孩準確地說出國王的容貌,因此才勾起國王的好奇心,讓這商人的東西送進去了。
黛玉腹內忍笑,因為那個東方女孩就是她自己,于是黛玉說“這就奇了,一個東方女孩怎么會知道法蘭西王室。”
路易十六拿起那本書,上面印下的正是法蘭西王室的徽章紋,說“或許她是從這里知道的。”
“我倒是想見一見這個女孩。”黛玉不經意提起,“我想知道她是怎么了解法蘭西王室。”
國王對這東方女孩并沒有太多好奇心,但他見黛玉一副伶俐的模樣,只得說“你若想知道,我就派使者去東方尋求女孩的下落。”
黛玉搖搖頭,說“這也不難,難的是我想了解這個女孩,難道父親不覺得一個東方女孩手中有件法蘭西王室的東西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路易十六皺眉,一個東方女孩有法蘭西王室的東西確實很反常。
但國王還是解釋猜測“或許是有人從宮殿偷了這書本出去,又賣到了東方,才落到那個女孩的手上。或許也是那個商人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