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神色都一下子沉重了起來,降谷零道完謝之后女游客走了,臨走前還告訴他會在其他地方幫忙注意一下他妹妹。
“怎么會這樣,sakura不可能在我們都在等她的時候不說一聲就走開。”
“hiro,你剛剛過來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降谷零想到了什么,拉著諸伏景光到拐角處,提醒他注意空氣里已經消散得幾近于無的刺激性味道,他無意識地握緊了諸伏景光,“我過來的時候就覺得,這種刺激性氣味,大概率是某種麻醉藥品揮發產生的。”
諸伏景光過來的時候沒有聞到,但他絲毫沒有懷疑降谷零的說法“我給哥哥打個電話,zero你報警”
警方很快趕到了現場,調取了附近那段時間的監控,可惜公共衛生間附近考慮到照顧大家的隱私并沒有安裝任何監控。他們在看完所有的監控之后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士。
“看吧,根本沒有可疑的人,”反復看了幾遍監控尋找疑點之后,有位警員不耐煩了,“一個十歲的孩子又沒那么懂事,出于調皮而隨處亂跑的可能性也太大了吧,別浪費警力了,你們等等吧,孩子過會兒自己就會回來了。”
對于面前的警員對這么輕忽的態度評價和對待這件事,本就覺得吸入肺里的帶著涼意的空氣都顯得焦灼的降谷零感覺體內似乎長出了一座火山,象征著憤怒的滾燙巖漿噴薄而出,在他胸腔里肆意橫流。
但是憤怒到極點之后,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我妹妹今年剛被東都大學錄取。”降谷零冷著臉開口道,“如果不夠,你還可以上網搜搜她去年拿了國際生物奧賽銀牌的報道,她是參賽選手里年紀最小的,拿到的獎項卻是最高的。”
“少年天才,總該是有點痕跡的。如果她這樣的被稱為調皮不懂事的孩子,我不知道您對于懂事的定義是怎么樣的。”降谷零說到最后,語氣還是忍不住帶出了一些戾氣。
“退一萬步說,她真的是沒有跟我們說一聲就離開了。”諸伏景光也開口提問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孩子,能夠在午餐時間別人都在等她的時候不懂事地亂跑,卻能故意敏感且靈活地躲避所有的監控呢”
“田中,別亂說話。”站在一邊帶隊的警部也皺了皺眉提醒道。
“是,山本警部。”
很快諸伏高明也過來了,諸伏景光在電話只是簡單跟他說了一下sakura不見了,他過來之后詢問了事情的詳細經過,跟著他們倆說的降谷櫻失蹤的過程走了一遍尋找蛛絲馬跡。
“做得很好,很敏銳,第一時間報警的選擇也很正確。”
“但如果sakura是被帶走的,對方有所求的話,應該不會直接傷害人質,而是會聯系我們,或者聯系警方,別太擔心。”諸伏高明先是安撫了他們倆一句,“但如果一直都是這種失聯狀態,就需要你們倆努力回憶一下這幾天的行程,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試試看找線索對方為什么會選擇sakura了。”
“不過我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sakura不是一個很適合綁架的對象,她的頭發太扎眼了。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綁架犯,毫無疑問會選擇更適合下手的對象。”諸伏高明想了想還是殘忍地把真相說出了口,給他們倆打了預防針。
“最近是有些讓人感覺不舒服的目光,但是因為zero和sakura都是金發,我們已經很習慣來自四面八方的眼神了。”諸伏景光為難地說道。
降谷零提議“sakura的白金色頭發很有記憶點,我們可以去離開景點的必經之路邊上的店鋪問問看,如果沒有人看見過說明對方應該是用某種方法遮蓋了sakura的頭發。也可能,sakura暫時還沒有被帶走。至于過去幾天可能有的線索,我再想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降谷櫻醒了過來,目光所及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中年男性見她醒了,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臉上象征著滄桑的皺紋都笑成了一朵花“有里,爸爸終于找到你了。”
降谷櫻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就聽見對方開始含含糊糊地自言自語。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被老師給藏起來了,跟著一定能找到你”
“居然還為了不讓我找到你把你的頭發染成了這種顏色,難怪我這么久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