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櫻幾乎在恢復意識的一瞬間就感到從喉嚨到肺部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隨之抑制不住地咳了幾聲。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眨了眨眼努力讓視線聚焦,看清了在床邊圍了一圈的人,是哥哥他們
她臉上浮起一點笑意,所以,她還是按照自己預想中的計劃順利地被救援了呀。
降谷櫻開口喊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哥哥,hiro哥哥,高明哥哥。”
看她想要起身的樣子,降谷零急忙扶著她起來,并且在她身后墊了個抱枕,諸伏景光端起床頭柜上溫度剛好的水遞到她的唇邊“先喝點水。”
降谷櫻就著諸伏景光的手慢慢地喝完了半杯水,又盯著他們每個人看了好久,看著他們幾個憔悴的樣子開了個玩笑道“怎么回事你們幾個看起來比我更像被綁架的。”
降谷零看起來頗有些想要吐槽的欲望,但最后只是帶著心疼和無奈阻止她“嗓子都這樣了就先別說話了。”
“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降谷櫻搖頭拒絕,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有些石破天驚,“抓我的那個人是殺害hiro哥哥和高明哥哥父母的兇手。”
“什么”諸伏景光沒能壓住自己的驚呼。
諸伏景光一時之間陷入了茫然無措,他設想的最糟糕的情況居然成為了現實。諸伏高明見狀伸手輕輕攬住了他的肩膀,諸伏景光被這個動作喚回了心神,盡力排除雜念聽降谷櫻敘述這幾天以來的經歷。
“綁架我的人叫外守一,他帶走我的原因是覺得我是他的女兒,他叫我有里”降谷櫻詳細地講了一遍這幾天的遭遇,告訴他們自己除了被注射麻醉藥物之后沒有遭到其他虐待,以及她從外守一的只語片言中猜測出對方應該是認為自己的女兒會出現在諸伏景光身邊,所以跟蹤了諸伏景光,接著認錯人帶走了她,只是在講述的過程中有意地隱瞞了關于頭發的事。
“有里外守有里,”諸伏景光慢慢回憶起了什么,苦笑道,“有里是我小時候的好朋友,在小學一年級的一次外出郊游活動中急性闌尾炎發作,雖然我父親已經馬上抱著她去醫院了,卻還是因為病情惡化去世了。我曾經聽見她父親認為自己的女兒根本沒有去世,而是被老師給藏起來了。在有里去世之后,他很快就搬家了。這樣看來的話,我跟你們提到過的他在哼歌哄人就是在找有里了。”
“所以你還是被我給連累了,幸好你沒大礙,不然,不然”諸伏景光沒說完,但大家都因為他話里的沉重感沉默了下來。
“我過來病房之前跟警方了解了一下具體情況,他們還告訴我犯人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一直不斷掙扎叫囂著把我的女兒還給我,覺得對方可能不是蓄意犯案,而是精神異常導致的意外。”降谷零眸子里燃起了憤怒的火焰,握緊了拳頭,“八年了,如果這都不算蓄意,那什么才算蓄意”
“原來是這樣,”根據諸伏景光的回憶諸伏高明瞬間明白了,“所以當年的案件沒有線索是因為他搬走一年多了,警察也根本就沒把這兩件事連起來。”
但同時他發現這個案件里還有個明顯的疑點“可是如果按照sakura說的,他之后一直跟著景光找他女兒,那景光早就認識sakura,而且明明幾年前sakura跟外守有里的年紀更相當,為什么現在”
降谷櫻聽著諸伏高明這個問句暗叫不好,沒想到她有意隱瞞的東西還沒過十分鐘就要被戳破了,急急地開口打斷了諸伏高明“高明哥哥”
諸伏高明的問句被降谷櫻惶急的呼喚給打斷了,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聽懂了他在問什么,臉上慢慢褪去了血色,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