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蓬被重樓按著,親吻了個遍。
前所未有的陌生觸感讓他很是無措,便只能強忍著不肯出聲。
魔尊的本體,是古獸之祖毛犢。
他想干什么本來只以為會被敵人侮辱至死,可飛蓬現在幾乎聽見了自己牙關打顫的聲音。
他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后悔,在昔年通讀典籍時,沒太在意獸族的各種陳規陋習,也就完全不知道獸族發情期會是怎樣。
但重樓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
“感覺如何”一只手撫上飛蓬濕漉漉的臉頰,聲音低沉悅耳。
飛蓬恍惚地眨了眨眼睛,透過朦朧水霧,看見了一雙泛著金輝的血色獸瞳。
魔尊的眼睛里充盈著興味,像獅虎對獵物。
“”飛蓬不愿開口
飛蓬被逼得眼神漸漸渙散,隱約意識到自己會面對何等可怖的,不禁戰栗起來。
可他飄遠的意識,不自覺地想到了某次審判。
那是個被山賊的無辜少女,遠嫁外地被劫了婚轎,最后被山中匪徒玩膩,丟給了發情的獵犬。
變成厲鬼的她被抓回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當堂破口大罵。
了解前因后果之后,自己給她發了通行證去人間,但不得傷害無辜者。
“你在想什么”耳畔傳來舔舐吮咬的溫熱感,極為不適。
飛蓬合了各眼睛,身體仍然在發抖。
“在想畜牲。”他連聲音都含著水汽,可那諷刺,半點不曾示弱。
心愿了卻的小姑娘回來后,學會釋然,經過培養當了個鬼差。但飛蓬知道,自己是不會有報復魔尊的機會了。
重樓本在猶豫,要不要溫柔一點。
即便他沒想好,最終怎么處置被得罪太狠的飛蓬。
即使本能警告自己,事后一定要處決后患。
但具體如何做,重樓還是決定,等到發情期徹底結束再考慮。
尤其,此事一旦開始,便必定會再次發生。可六界現也只有神將飛蓬,確定能在榻上熬過自己完整的發情期而不死。
“很好。”可飛蓬成功氣到了他。
飛蓬緋色的臉頰卻再無血色,重樓空出一只手,擦拭他發抖的下唇。
那雙藍瞳干凈澄澈,但比起英勇戰斗時的鋒銳、束手就死時的沉靜,多了真切的驚惶和恐懼。
真是敏銳啊。
重樓不禁笑了,而這具武將出身的矯健身體敏捷極了,推開阻礙跳起來的動作,也足夠讓人驚艷。
重樓縛住飛蓬的雙手,抬起他汗濕的下巴,逼視那雙溢滿屈辱的眼眸,心中微微一動
魔尊情不自禁地微微一笑,似乎彬彬有禮地道謝“多謝款待”
飛蓬無助地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滑落,試圖一聲不吭。
見他如此,重樓倒也斂去了笑意,只俯身捧起飛蓬的臉,將淚痕吻去。
這不合時宜的柔和,引起飛蓬不解地抬眸,瞳中尤帶疼痛的水光。
“本座是占了便宜,但這個下場”他只見魔尊淡淡道“難道不是你自找的神界先行違反盟約,而你奉天帝之命出任冥君已久,鬼界獨立于各界,本不該擅自蹚渾水。”
神將飛蓬自從被天帝派往鬼界擔任冥君,便很少再現身于六界。
但魔尊重樓,確實是知道不少關于飛蓬的消息。
無他,絕地天通后,神族不再下界。
他有意不讓鬼界仍然歸屬神族,便派人以各種手段拉攏常居鬼界的高手,亦或在鬼界安插、支持偏向魔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