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瑤心中不屑,一個人沒了記憶,又不是變傻了。且不說他這個河伯是不是真的,縱使是清貧人家,只要疼愛孩子,也不愿孩子嫁與靈怪。
靈怪脾氣難測,喜怒無常,自家女兒嫁過去,毫無倚仗,恐被欺凌。
至于為何不覺得他是仙人,作為華夏人,她聽聞過許多傳奇神話,可沒聽過正派神仙驕奢淫逸的。
即使有,那也是邪神惡神,終不是正統。
鄭瑤藏住心思,眉眼微彎,露出笑容,復又黯然道“河伯乃是神祗,小女不過肉眼凡胎。不需一甲子,只區區十幾年,就俊郎配老婦了。”
只此黯然之色,便教河伯心醉。
她繼續舉袖神傷,淚珠兒輕垂“若是如此,還不如當初不相識,省得妾身空歡喜一場。”
說著撲在錦被上,嗚咽哭泣。
她這般作態,倒不是看上這邪靈,與他好好過日子。而是從前看志異小說,有些精怪吸元陽或者元陰以壯己身。
她害怕這河伯也練了邪門的雙修功夫,一時興起,將自己吸干了去。
只希望說些虛情假意,又提自己是肉體凡胎,令他有所緩容。
鄭瑤歪打正著,算猜對了。這漳水河伯雖不吸人元陰,但為了快樂,確實使了些對女子身體有損的招數。
他本來就對鄭瑤有幾分情意,以致編造了二人相愛的故事。半真半假,哄她玩。如今見她不同其他被獻祭的新娘,言語溫柔,眉目婉轉,不恐不懼,一如那日初見。
比那些恐懼,咒罵他的女人可愛多了。
他對她又多了幾分憐愛,決定長留身側。
河伯輕輕拍她肩膀,道“美人莫憂,你與旁人總是不一樣。待我為你打通任督二脈,輔以靈丹妙草,洗髓伐經,定能長壽美顏。”
美人抬顏,宛若梨花帶雨,欣喜道“河伯可不要哄騙妾身。”
“那怎么會至少讓你活二百年,身體康健,無病無災”這般嗔喜得宜的美人,他已打定主意留她。
“多謝河伯賜福。”鄭瑤學著剛才那些女人說道。
河伯攬著她哈哈大笑。
甜言蜜語可以說,但親密舉動卻是不好裝出來。鄭瑤排斥的很。第一次這么想她那些調皮搗蛋的學生。她寧愿回去上課,被他們氣的禿頭。可惜沒辦法回去了。
美人捂著胸口,輕咬下唇,道“河伯,妾身又痛了。”
河伯連忙放下手,為她輸送靈力。
在沒有疼痛的影響下,鄭瑤真切的感受到一股溫熱的力量從手腕處散到四肢百骸,仿佛泡溫泉般,懶洋洋溫熱熱的,甚是舒服。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力量
也是鄭瑤穿越后,不幸中的大幸。本世界有非凡的力量,或者說神力,那她是不是可以修煉
若她修煉,擁有了保護自己的力量,也就不怕這什么河伯了。偷偷溜走便是。
她如此想著,心中的愁悶緊張,稍稍緩解了。
美人身體有恙,自是不能洞房了。河伯喝來那蚌精魚女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