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的東西只有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等到了醫療翼她就將它們藏到角落的植物架后面,將羊皮紙用隱形衣包起來龐弗雷女士通常一周澆兩次水,周三與周末。
這個計劃原本很完美。
但她身體很差,走得太慢了,還沒走到塔樓就能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教授,她就在前面追蹤魔法能感知到小格林格拉斯在移動,只是我們看不見她”
是帕金森和哪個教授
阿斯托利亞靠著墻心跳如鼓。
“不少魔法或道具都能做到這些。”斯內普的聲音輕柔緩慢:“但這些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三年級身上。”
“她的選修課是麻瓜研究,教授。”帕金森一邊用眼睛搜尋著黑暗里的可疑之處,一邊小聲又興奮地補充。
好像選了這節課就犯了重罪似的。
利亞貼著身后斑駁的墻,冷漠地想。
疼痛讓其它情緒都降低到了最低,盡管那不可被稱之為勇氣,但現在即使斯萊特林院長掀開她的隱形斗篷,也很難激起太深的恐懼。
在利亞決定主動暴露自己之前,又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由遠而近:“教授,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穿戴齊整的德拉科馬爾福站到了幾人面前。哪怕只有廊外半絲傾瀉而下的月光,他的頭發也是此時此刻最像光源的存在。
潘西想說什么,但被打斷了。
“帕金森小姐在凌晨叩響了我辦公室的門。”黑袍的成年巫師慢條斯理地說:“說有個新來的轉校生夜游,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對此你有什么看法嗎,德拉科”
最后親切的稱呼簡直教人悚然一驚。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馬爾福結結巴巴地說:“我們今天約好了的,悄悄地去觀察星空我們當然不希望鬧出什么動靜,教授吵醒您非常抱歉。”
“啊,天文我猜你父親也不知道,他的愛子對這門課程突然變得如此熱衷,真令人感動。”
斯內普平靜到語氣像結了冰:“告訴我,馬爾福你是覺得洛哈特那個蠢貨不敢扣斯萊特林的分,是不是”
馬爾福看上去快被訓懵了。
除了極其尊敬,他似乎還挺怕自己學院的院長,當斯內普突然念了句咒語時,四年級的小馬爾福先生如驚弓之鳥,明顯地顫抖了一下。
但斯內普只是點亮了魔杖。
比“熒光閃爍”更亮,亮到利亞看見了男生漲紅的臉,甚至幾乎覺得那道光是溫暖的。
“帕金森說格林格拉斯就在這里。但我們看不到她。”斯內普的眉毛動了動:“既然你們是相約出來的,你一定可以找到她吧。”
凌晨的風越來越大,瘋狂地往斗篷里鉆,凍得阿斯托利亞快站不穩了。
她扶著墻,自己慢慢地從拐角朝他們走過去雖然不知道馬爾福是怎么介入這件事里來的,但看在他試圖為自己打掩護的份上,總不能讓對方傻乎乎地對著空氣到處摸索
“她就在這里。”但出乎意料的,鉑金色頭發的男生似乎胸有成竹似的朝著明確的方向前進,一面緩慢地伸出手。
當他站定時,正離利亞半步遠,輕輕地補充道:“我面前。”
帕金森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斯內普教授眉心的溝壑皺了皺又松開。面前確實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仿佛憑空出現般的
一只纖細的手搭到了少年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