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鳴笛聲在身后響起,有些刺耳,將太宰治從發散的思緒中扯出,他瞇起眼睛,任由春風將他額前的發絲撩起。
天氣真好呀。
太宰治彎下了眸子,微抿的雙唇牽起一道微小的笑弧。
車內。
太宰治剛剛坐穩便發出黏黏糊糊的抱怨“真是過分,得到了就不珍惜人家了呀早知如此,我當初就再堅持堅持了。”
坂口安吾“”
織田作之助“”
“不好意思。”坂口安吾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道“來,太宰,咱們講講道理,就是說,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當初該堅持一下的是我和織田作”
太宰治心虛地眼神游移,但心虛歸心虛,認是不可能認的,于是他癟起嘴,指責道“什么嘛就算是親友,安吾也不可以這樣欺負我哦”
聞言,坂口安吾推眼鏡的手都是抖的“欺負太宰,你的厚臉皮真是讓我嘆為觀止當初分明是你,太宰治,強取豪奪了我和織田作”
說到這里,坂口安吾就不禁在心里為自己和織田作掬一把辛酸淚。
兩年前,他和織田作奉種田長官之命,前往瑞士探查國際咒術異能管理協會的情報。
過程異常順利,明眼人一看就知有坑,可他們不認為。
或者說,他們不覺得國際咒術異能管理協會的情報網、能夠覆蓋一整個國家。
更何況,他們是隨j國旅行團到達的瑞士,且沒有很有針對性的前往日內瓦。
他們的行動也足夠謹慎,再有“墮落論”和“天衣無縫”加持,怎么可能不順利呢
然而事實向他們證明有坑真的有坑
遙想當年,機場候機大廳,太宰治一襲黑色西裝服、眉眼彎彎的站定在他們面前的那一幕,至今回想起來仍舊猶如噩夢一般。
坂口安吾痛苦地扶額。
太慘了。
他們慘。
種田長官更慘。
太宰治不僅脅迫他們建立友誼,還敲詐種田長官三千萬日元作為贖金,種田長官走的私賬,那筆錢至今沒有得到報銷。
贖金終于到賬,可他們的歸家路依舊走的艱難。
太宰治哎呀哎呀怎么有點舍不得你們吶要不再追加三千萬
他們能屈能伸想想我們的友誼,你再考慮考慮
太宰治勉為其難好的吧,那,交換下聯系方式吧電話呀郵箱呀,哦哦各種聊天軟件的id也要哦
他們憋屈地點頭為我們的友誼干杯。
然后,假友誼變成真友誼。
緣份很奇妙。
孽緣更奇妙。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種種,倒是成了這份友誼的見證,是能夠讓人會心一笑的存在。
但
這并不是太宰治“顛倒黑白”的理由
“那個”開車的織田作之助,透過后視鏡掃了快要氣炸了的坂口安吾一眼,囁嚅著唇道“強取豪奪什么的,是不是不太對勁”
坂口安吾一頓,坂口安吾扶額“啊太宰完全是為氣死我而存在的吧”
“噗哈哈哈咳咳”
樂極生悲,太宰治笑嗆到了。
坂口安吾露出大仇得報的表情該
織田作之助嘆氣安吾啊,給太宰順順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