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坂口安吾看著滿臉寫著“不屈”的親友,曲起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整理情報的同時,應該也不影響你發揮一心二用的好本事。”
大概是真的怕挨親友的揍吧,太宰治癟了癟嘴,在親友的眼神威脅下,不情不愿應了一聲“是。”
低著頭工作的織田作之助,聞言默默松了口氣,太好了,他總算不用因為“太宰挨安吾的揍時,自己是攔著呢還是當做沒看見”的問題而糾結了。
眼見太宰治被親友的鎮壓而消停下來,紀德挑了挑眉,開口問“關于咒術師高層,你覺得他們接下來會做什么”
天地良心,他一點都不想問,奈何他是輔佐官,在“保證負責人安全”方面,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個嘛”鋼筆尖一下下敲點著紙頁,潔白的紙頁暈著點點墨色,太宰治垂眼,看起來是很認真的在思考,片刻后,他終于開口“尋找外援之類的。”
他抬了抬眼,對紀德笑了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不難猜吧。”
“這樣的話,他們的盤算一定會落空。”織田作之助思考般的蹙著眉“異能特務科不可能被他們拉攏,武裝偵探社的福澤社長也是一個正派的人,ortafia被拉攏的可能性也十分微小。”
森鷗外是個聰明人,絕不可能在明知“代辦處會首先處理咒術師高層”的情況下與之合作。
畢竟,無論從哪個方面去看,這都是一樁注定會賠得血本無歸的買賣。
坂口安吾雖然沒有講話,但看神情是贊同的。
太宰治好心情地翹起唇角“可是,我什么說過我會優先處理咒術師高層呢”
紀德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
三臉懵逼jg
啊這
仔細想想太宰治不按常理出牌的德行,嗯,倒是很有可能來一出聲東擊西
“我開玩笑的啦”太宰治眨巴著眼笑道,立刻看見三人表情一空繼而怒目而視,他哎呀哎呀的舉了舉手求饒“活躍氣氛而已,別生氣呀。”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活躍的很好,下回不許活躍了。”
“切”
坂口安吾白了他一眼,一心二用的在紙頁上寫寫畫畫“然后呢他們無法在異能者一方拉攏到人合作,接下來會做什么呢我不認為那群老頑固會就此放棄、乖乖地束手就擒。”
“那一定的,畢竟咒術師高層與“束手就擒”一詞無緣啊。”太宰治贊同親友的話,又笑說“我由衷的希望,在我為咒術師一方找到新的話事人前,他們可以充滿活力的負隅頑抗下去。”
說白了,咒術師也好、異能者也罷,想要將其收入囊中非常容易,難的是要如何管理。
監護人當時所說的“長期性出差”的重點就在這里。
所以啊,總監部那群人負隅頑抗才好,他會因此擁有極大的施展空間。
“那么,他們還能找誰合作”紀德警惕的看著太宰治。
他有一種不妙的預感,這不妙預感讓他感覺在“保證負責人安全”這方面,不止任重道遠,還黯淡無光
“唔”太宰治歪了歪頭,笑瞇著眼睛“j國不止這三個異能組織吧不是還有一個嘛”
果然
紀德仰頭長嘆。
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同時抬起頭來,難掩驚愕望向太宰治。
他們很快收斂過分外放的情緒,但微微加重的鼻息,卻是將他們內心的動蕩不安、毫不留情的曝露在了明耀的白熾燈下。
親友三人有著十足的默契,很多事情無需講的多么清楚,三言兩語足以。
也正是因為這份默契,他們的心情才格外沉重。
坂口安吾望著親友那滿是笑意的面容,囁嚅著唇,艱難地吐出字句“你果然還是繼續開玩笑的好。”
“很遺憾。”鳶眼注視著親友,太宰治扯了扯唇角,手肘抵著桌面,他撐著下巴,表情認真“我現在不想開玩笑呢。”
太宰治后傾身體靠著椅背,鳶眼在兩位親友的面容上徘徊,沉默了幾秒,他開口寬慰“不過,嘛,暫時不用擔心。以福地櫻癡的性子,同意與咒術師高層合作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我有提示官房長官和種田長官哦。”太宰治笑著補充了一句。
“但是。”坂口安吾認真的看著他,補全親友因寬慰而隱藏起來的未盡之言“他會選擇利用咒術師高層當馬前卒。”
馬前卒是比較好聽的說法,而不好聽的說法是炮灰。
福地櫻癡會將咒術師高層當做炮灰,反復試探并干擾代辦處。
“這很不妙。”織田作之助聲音有些憂慮“福地隊長在官方的地位很難被撼動,并且待他回國后,恐怕不止官方,在民間想來也會具備一定影響力。”
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到底是官方內部人士,對于上層的某些決定,他們多少知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