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這囂張之音,李小魚頓時心中一凜:“定是那殿中的聽講弟子前來挑釁,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都欺負到了門口,怎么也得出去看看!”
雖然明知出去不會有好結果,可躲在屋中做那縮頭烏龜,卻也非是李小魚的性格。
故而那喝罵聲方自響起,李小魚便星目一凝推門走了出去。
抬眼一看,就見在屋前那塊平坦的大石之上,此刻正有五人傲然而立。
這五人均是一襲白衣腰系儲物袋,個個揚著下巴神情倨傲,皆自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顯然沒想到李小魚竟敢出來,且還如此之快,左邊那個正欲再次出聲叫罵的內門弟子,剛自嘴張一半便生生卡住,其張口伸脖一口氣陡然憋回的模樣,像極了一只喉中噎了骨頭的狗。
見李小魚推門而出,居中而立的那內門弟子陰陰一笑,旋即冷冷出聲:“李小魚,今日我們幾人前來,乃是要告訴一件事情,那便是從今以后,不許你再踏入丹修堂半步!”
這人與那王睿年歲相仿,面色白皙長著一雙丹鳳細眼,說話之時眸中滿是蔑視,其高高在上的模樣,倒與那馬長老的嘴臉有九分神似。
聞聽此言,一股怒火頓自李小魚心中燃起:“這豈不是要斷了自己修煉之路!”
在靈霧宗,除了那些精英弟子,大多內門弟子均靠自修。是以譬如劍峰的“劍語殿”、丹峰的“丹修堂”這等授課講道之所,對于大多內門弟子、特別是低階弟子而言,便如那俗世的學堂一般,學藝解惑皆在于此。
若一名低階弟子,始終埋頭修煉不去聽講,便形如閉門造車,非但難以有所成就,且極易出現偏差,甚至功行錯亂靈途中阻亦是極有可能。
故而每逢開課,除非正在閉關突破或者身在宗外有事纏身的內門弟子,余者,皆會前往各峰的講習之所聽講。
而前往講習之所聽講,更是每名內門弟子的權利,去與不去完全自愿,沒有人會強迫亦或阻撓。
可此時這居中而立長著一雙丹鳳眼的青年,竟如命令一般,開口便讓李小魚自此禁入丹修堂,這又如何不使得李小魚為之憤怒?
但憤怒歸憤怒,李小魚亦是心中清楚,今日這幾人定是受人指使前來找茬,即便自己現在忍氣吞聲當即答應,日后也必會再生事端故意為難。
是以待這居中而立的青年話語說完,李小魚將這憤怒瞬壓心底,拱手一笑說道:“敢問師兄大名?”
李小魚此舉很是出人意料,直將其問得一愣。
“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啟靈三杰’之一的‘馮白羽’師兄當面,你竟然睜眼不識?既然走了狗屎運得以晉升內門,你小子便該提早四處打聽打聽,免得撞了真神仍是不知!”見這鳳眼青年聞聲一愣,在其身側那名內門弟子立時上前一步,斜眼瞥視中語出惡毒。
對于此人,李小魚根本理都未理,而是徑直對著這馮白羽含笑說道:”原來是馮師兄大駕光臨,小魚初入內門不識尊面,還望見諒!”
“哼!”這馮白羽下巴一揚,一聲冷哼。
“馮師兄,小魚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
“廢話倒是不少,說吧!”
“方才聽馮師兄話語之意,好像自此以后不讓小魚再踏入那丹修堂,不知……這是哪位宗門師長所命?”李小魚眸光清澈一臉懵懂,完全一副初入內門的小白模樣。
“這……哼!怎么,我說的不行嗎?”馮白羽一時語塞過后,丹鳳眼內厲芒一閃。
“行,當然行!馮師兄所命小魚怎敢不從!可……可小魚剛剛晉升內門,于修行之上尚且摸不著門道,若不讓小魚去丹修堂聽講,豈不是斷了小魚的修煉之路?”李小魚語聲越來越低,露出了一副可憐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