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啦,不過,透君應該不想讓我去美國吧”藤原春蘇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繼續說,“新西蘭和德國都有研究所的offer,但我德語很差,所以還是想去新西蘭。”
新西蘭也是極少數沒有組織勢力影響的國家,對藤原春蘇來說,安全系數比較高。
如果從研究領域來看,藤原春蘇本人對德國方的offer更感興趣,但她的德語實在是太差了,連基本生活都很難溝通,更不要說進行這種尖端科學的研究了。
“為什么透君會這么多門語言啊,”藤原春蘇有些感慨,“而且,我聽老師說,居然連俄語都會”
“學過一點,”降谷零點了點頭,“情報工作需要這些技能。”
作為情報人員,熟練掌握多國語言幾乎是必備技能。
“羨慕欸”藤原春蘇有些遺憾地說,“如果我的德語像透君一樣好,就不用退而求其次去英語國家了。”
她一邊順著降谷零的毛,一邊帶著對方的思緒,默認她可以離開日本。
經過這些天的負距離相處,春蘇發現,降谷零似乎對她的撒嬌沒什么抵抗力。
當她對某些成年人專屬的事情不再恐懼,這就成為了她最好的武器和最有用的殺手锏。
“拜托啦,透君,我真的很無聊,這么久不搞研究,我感覺自己的腦細胞都生銹了。”
春蘇撲過去抱住他,白嫩嫩的臉頰貼著他的下巴蹭來蹭去。
小麥色的皮膚和少女白皙的膚色有著極為強烈的色差,對視覺感官來說是一種不小的挑戰。
但她的語氣卻像小孩子一樣單純無害,就算是被誘惑到,也是別人的過錯。
似乎看到了男人的表情有些松動的痕跡,藤原春蘇又補充道“只是暫時在國外,如果透君這邊把組織的事處理完,我還會回東都大學做以前的項目。”
水汪汪的黑色眼睛可憐巴巴地盯著他,很像沒吃飽的小動物,一邊看著他,一邊問“這樣也不可以嗎”
男人看著她,然后忍不住抬手遮住了那雙小鹿一樣水汪汪的眼睛。
卷翹的睫毛刷在他溫熱的掌心上,同時好像有一把一模一樣的小刷子刷過他的心臟。
視線被手掌遮擋,春蘇的視野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她被人摁著肩膀塞進被子里,耳邊傳來一個很低很沉的聲音“不要在床上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翌日,十一點整。
藤原春蘇被手機鈴聲吵醒。
她撐著胳膊從床上晃晃悠悠地爬起來,一翻手機,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這么久,她這一覺居然睡到了中午。
因為太久沒有接起電話,手機鈴聲自動停止了。
藤原春蘇晃了晃有些混沌的腦子,揉著眼睛按亮手機屏幕,就看到來自藤原千夏的三十多個未接來電和二十多條新的e消息。
她被這夸張的數量驚得清醒不少,連忙將電話播了回去。
嘟聲不過三下,對面就接起了電話。
“藤原春蘇”
藤原千夏的超高音量直接順著聽筒傳來了過來,震得她下意識把手機舉過頭頂,躲避這份分貝暴擊。
“怎么這么久都沒消息我以為你又被降谷零綁架了”
“抱歉啦千夏姐姐,”藤原春蘇重新將耳機貼回耳邊,對她說,“起晚了,我剛剛醒。”
藤原千夏“這都什么時間了剛醒你沒事吧”
藤原春蘇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有點酸痛的大腿,然后說“有點累,別的都還好。”
電話另一端的成年人藤原千夏沉默了幾秒,剛想發飆,但想到更重要的事情,還是將這份怒火壓了下去。
藤原千夏“烏丸那邊的死亡證明已經發布了,你的計劃成功了。”
最初,藤原千夏并不贊同春蘇的方法。
但是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春蘇的辦法竟然是一條最快的路。
短短一周的時間,她就徹底擺脫了烏丸春蘇的身份。
當然,付出的代價也是很客觀的。
不過她本人倒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藤原千夏問她“你的新護照已經做好了,今晚要走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