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和別人一起打游戲這么快樂。以前我很喜歡玩單機,聯機游戲只玩過世界奇跡。
組隊體驗都不好,有只會扣1讓我送這送那的,有加上以后直接開始掘祖墳的,讓我很抗拒組隊。和瑛一起打雖然贏得很快,但也沒什么實感。
但和ogi不會。他像從前的我一樣對這個游戲陌生又笨拙,慢慢適應時會碰到非常多問題,教他打游戲本身就是一種快樂,看到他打的好比我自己大殺四方還要開心。
就是剛開始有點不習慣,看屏幕上的字和連麥對話的體驗很不一樣。
萩原研二調試好耳機位置,清了清嗓子,“哥哥”
我“”
就是這種不一樣。電腦上看見的“哥哥”會自動轉化為美和子音進入我的腦子,讓我非常有動力,感覺能幻視美和子星星眼對我說“哥哥好厲害”
但連麥以后實際輸入耳朵的是清越帶笑的少年音,喊著歐尼醬。差別非常大
“要不還是打字吧。”
“耳機已經買了嘛,總要用一用吧”繼續打字的話這個游戲萩原研二可能堅持不下去
我差點跟著補上一句“既來之則安之”。
不過只有一開始是這樣。后面聽多了感覺還好,和他一起玩游戲也蠻開心的。
比如我連殺二人,我的隊友通常只會沉默,視而不見,而萩原會“哇,兩個嗎很厲害啊”。
又比如我的隊友打不過對手,會罵我為什么不立刻瞬移過去幫忙,這種人我只會冷酷地回他一句“等不到我就原地去死吧”。
但萩原會笑著喊“哥哥救命啊”,幫他拿下對手以后他還會說“謝謝哥哥,幫大忙咯”。
他音調上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抗拒,只覺得靈魂飄飄,“小事啦小事,就算交四個位移我也會立刻趕到你身邊的。”
“欸,好可靠”
而且萩原的情緒很穩定,雖然玩得菜被擊殺次數多,還經常被隊友或者對手嘲諷,但我幾乎沒見他生過氣,總是很愉快地聊著日常,交流游戲動態,少有的發脾氣是幫我回擊對方的人身攻擊。
我在一聲聲歐尼醬中逐漸迷失自我,甚至愿意放棄野區的榮華富貴和他在雙人路撿垃圾吃,陪他慢慢發育,被對面打得滿頭包也甘之如飴。
游戲局內他像往常一樣閑聊,“說起來真的很久沒有見面了,要等到比賽當天也太漫長了。”
“好像也沒很久,”我回憶了一下,“才幾個月。”
“幾個月完全就是很久吧。想去東京找你但是一直被拒絕呢。”萩原研二嘆氣,“小陣平雖然不說,但是估計在擔心被討厭了吧。”
“這有什么關聯在嗎”
“很多人分手以后都決定老死不相往來,把前男友當作陌生人看,關聯就是這個。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是按照松田的想法去想的。之前的交往只是朋友間的玩笑,所以分手當然也和那種分手不一樣啊。我不出門只是因為宅。”我驚了,“松田竟然是這么敏感脆弱的人,ooc了”
答應“分手”以后就被冷處理一樣斷絕線下聯系了,神經再大條的人也會覺得是不是被討厭了吧結果竟然只是因為宅嗎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所以“按松田的想法分手”的潛臺詞是佐藤原來是認真的嗎
因為初次見面就告白即“交往”實在太離奇,他其實也并沒有當真,還以為這是三個人的默契呢。
現在想想的話,以佐藤單純又脫線的性格哇那一直以來兩邊根本沒有對上過腦電波啊,竟然也順利地談下去了。
我很困惑,“他沒有告訴你我那天說了什么嗎”
“我只知道結果哦。”萩原研二說,“不過現在猜到小陣平為什么不告訴我具體內容了。”
“為什么”
“這個是秘密。”他自己馬上接,“接下來是不是想說謎語人滾出哥譚”
正要說出口的我“”
“ogi,你自己打吧,我決定去中路流浪了,塔底下還有點兵,省著點吃,日子能過就過。”
“嗯等等、我一個人不行的”